嬴政重视朱鸳的生辰,每次都办得盛大无比,要求各地郡守都要进京朝贺,进献奇珍。
灼华送给母亲的生辰礼是一件狐裘,是她在塞外猎得白狐后亲手所制。在塞外这么多年,她每年都会在母亲生辰的时候让人送礼回来。
朱鸳喜欢得不得了,抚摸着狐裘说:“可惜现在还不冷,我还穿不上。等到天气冷的时候,你就不在我身边了。”
灼华笑着伏在她的膝上,轻声说:“阿母思念我,我在塞外也思念阿母。”
朱鸳要哭了,哽咽着抚摸她的头发。“都怪你阿父。”
灼华说:“是我还不够强大。我真想像阿父一样。阿母,我是你的骄傲吗?”
“一直都是。”朱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她温柔地说:
“你阿父小时候吃了很多苦,才像今天这样。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私心里不想你吃一点苦。你生来就有这样的资格。无论是聪明还是笨,都没有关系。只要按着我和你阿父为你铺好的路走下去就好。”
灼华没有哭,她比五年前坚强了许多。她像是小时候那样眷恋地靠在母亲怀中,全然放松了防备。
“可是——我还想做得更好。”她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同时她也觉得自己要接受更多的磨砺,才能肩负起这个偌大的国家。
朱鸳溺爱孩子,对她向来百依百顺。“好罢,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阿父其实也想你。上回送去的桃干是你阿父做的。”
灼华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生辰宴散了之后,灼华又要回到边塞去。朱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嬴政牵着她慢慢走下城楼。此次灼华回来,似乎大有长进。他已在考虑将她召回咸阳,掌管咸阳内政。光学不练,就是纸上谈兵。
等到明年再说吧。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七月的时候嬴政突然病了。因为常年练武,他的身体十分健康强壮,多年不曾生过一次病。
可是这是病情来势汹汹,竟然月余还不见好,连东西也吃不下。朱鸳亲自照顾他,他吃不下东西,她便也急得吃不下饭。
他为了不叫她难过,总会勉力吃下一些,这样她才会跟着吃。
嬴政觉得自己越发虚弱了,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不过他却没有和妻子说,只是命蒙毅将灼华召回来。
他月余没有上朝,朝堂的事尽数交给李斯和吕雉来处理,李斯势大,总是企图压吕雉一头,常常斗争不断。
嬴政暗地吩咐王贲和朱鸳的弟弟朱鹤守住咸阳,他若驾崩,宗室和丞相有任何异动,便直接格杀,拥护太女登基。
说到底,他并不信李斯和吕雉。可妻子不懂得朝政之事,他只得交给他们。
朱鸳和他仿佛是一树双生,他因为病魔折磨而日益消瘦,朱鸳也越来越憔悴,她伏在他的床边,依恋地握住他的手,红着眼眶抽泣道:“表兄,你什么时候才好呀?”
他这时候心中升腾起巨大的眷恋和不舍,若是他当真大限将至,往后谁来照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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