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突然抬起了头,慢慢站了起来。对着被冽风扇动的窗户伸出了手。用着带着哭腔的嗓子喊道:“小哥...小哥...你回来啦...”
王胖子气都没顾上喘,突然就跟着捂住眼睛哭了起来。
他的脸上老泪纵横,自从知道了那则消息后再没这么哭过。那天他发誓他会代替一个人,圆一个谎言。
北京的冬天来得格外早,没有留神就到家了。
王胖子跟黑瞎子解雨臣坐在屋檐下吹着烈酒,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一堆吴邪不感兴趣的话。
入冬了吴邪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病号服,王胖子为此强调过让吴邪多穿两件。但那个人死活不听,就是给他套上也得偷偷脱掉。
他们索性也不再强迫他了,感冒了就是一场药的事了,只有吃过苦才能让这兔崽子知道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春节本来打算回杭州过年的,但...王胖子看了一眼吴邪——没法带回去了。
他不想看见吴山居,不想看见西湖,不想看到整个杭州。
出来闲逛的时候他们也不会乱逛,有明确的目的地,特定的路线。不会重复,不会勾忆。
王胖子与黑瞎子还有解雨臣碰了个对杯,许多年都没有这样喝过酒了。解雨臣要保护嗓子,只好以饮料代酒水。
黑瞎子望了眼站在房檐下的吴邪,那个人穿着病号服站在屋檐下。伸手接住了天上飘下的鹅毛大雪,又立马收手回来。
黑瞎子皱了皱眉,对着王胖子使了个眼神。吴邪一向是喜欢雪的,以前在杭州的时候大冬天不戴手套都要出去疯玩个把小时。
生了场大病,还变了兴。
王胖子说可能是这雪太冷了,把小天真冻着了。事实上吴邪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他只是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冷。解雨臣过来握住他的手,这双手分明就是炽热的分明,与这大雪格格不入。
他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了,就是像个机器一样一直重复着接雪与收手的过程。
王胖子看得有点脑仁疼,又猛吹了一口。抬起头来看见黑瞎子正望着自己,神情居然流露出了一丝难以启齿。
这么脸皮厚的人居然也会遇到难以启齿的事情,王胖子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遍。
那句话生生敲进王胖子的耳朵里了:“我曾经也设想过吴邪的结局,没想到是这样,哑巴张要是知道了也不会高兴的。”
“他现在整天这样,就算是我也受不了。”
王胖子没再喝了,老实说,他真有点想把黑瞎子的嘴给堵上。
“我早告诉过天真,他要想跟小哥在一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小哥这种人那就跟天上的活神仙一样,天真朝他靠近一点他就得离人一丈。”
“你想这三尺青烟,就算是烧完了,烧到今天这结局了,也就那样了。”
他做了一个很明智的决定,把自己逼疯。
“瞎子你知道吗?小哥他真的很聪明。”王胖子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笑笑。
世界上只有一个鬼玺。
“所以他走的很决绝,连告别都没有。”
“可他真的孤独了上百年,他从来都不奢望有人十年里能记住他。”
青铜门后没有那人的那口棺材。
“操他娘的,这他妈是什么鬼玩意。我要小哥!!!”王胖子骂完眼前无法描述的东西就飞奔过去追上黑瞎子,后者正在触摸着石墙。被前者这么一撞,那石墙居然生生翻了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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