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十八岁
刚到雨村的那年,吴邪从张海客那里打听到我出生于一个阳光明媚的十一月中的一天,于是看了看窗外懒洋洋趴在小院儿中央晒太阳的小满哥,当下决定就把那天作为我的生日。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11月22日也好,11月1日也罢,生日的存在是为了纪念与分享,可是我的出生并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所以就只剩下了分享。能有他们陪伴我度过这样的一天,我是很高兴的;无论能持续多久,都可谓难得且值得珍惜。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吴邪和胖子对给我过生日这件事特别在意。
起初我以为这一天只是吃一顿比较丰盛的饭,喝点瞎子送来的洋酒,可他俩却像是过节,每一年的这天都安排的很有新意。去年在镇上喝酒吃饭KTV一条龙,前年坐飞机到北方方特梦幻王国三日游,大前年直接报了个塞班岛自由行。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我也知道,他们听说了很多我以前的事。
我很感动。
甚至每到这个时候都有所期待。
然而今年是个例外。
新冠疫情的反复无常打乱了许多人原本的生活节奏,也把胖子与我俩分隔开来。由于村东头刘大爷的老伴儿前几天新冠检测呈阳性,防疫局和派出所当即封锁了整个村子,挨家挨户抽血取样本,而胖子则因为月初陪老板娘回娘家被村委会通知不要回来。
于是这一天,2021年11月1日,与我一起过生日的,只有吴邪和小满哥。
那天,吴邪起的特别早。我虽然听到了他蹑手蹑脚的声音,但没有动,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起来。
餐厅里,吴邪已经把早饭摆好了。我和他一人一碗白水面,就着胖子腌的萝卜干“出溜,出溜”地吸着。小满哥进来看了我们三次,最后一次蹭了蹭我的裤脚,示意我他饿了。
于是吃过早饭,我拎起黑瞎子半个月前寄来的狗粮,朝小满哥的小屋子走去。
吴邪在屋里洗碗,我听着自来水“哗哗”的声响,有些想念山里的瀑布了。
小满哥吃完了碗里的狗粮,满意地打了个咕噜,我伸手拍拍他的头,站起来刚要往屋里走,却被咬住了裤脚。
我有些疑惑地低头。
小满哥松开我的裤脚低吼一声,冲到鸡舍那边一边叫一边摇尾巴。
我走过去,在小满哥旁边蹲下,仔细一看,原来是用来捆绑鸡舍木头支架与砖头的铁丝松了。
我朝小满哥点点头,回屋拿加固的工具。
吴邪依旧在厨房里,不知道在忙什么。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探出头来:“怎么了?小满哥叫啥呢?”
我说:“鸡舍的铁丝松了,需要加固。”
“嗯……”他点点头,“要我帮忙吗?”
我摇摇头,走进杂货间。
痰盂,没拆封的卫生纸,有道裂缝的泡脚盆……胖子真是什么都往里面塞啊。
我找了很久,终于在一口水缸里翻出了已经落灰的工具箱,又在门后的麻布袋子里拾出一根铁丝。
去鸡舍的时候路过厨房,吴邪依旧站在灶台前。甜甜的香气拱进鼻腔,心里竟然多了几分欢愉。
小满哥躺在鸡舍不远的空地上晒太阳,见我来了,打个滚儿爬起来,赶着鸡群往鸡舍的另一头去了。
加固鸡舍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我没想到到的是,木头支架的背阴处生了一棵蘑菇,足有碗口那么大。这就有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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