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炉夜话

晚上的围炉夜话，嫩牛五方提到了“到目前为止做过最严谨的事”这一话题。

吴邪：学生时代做题。

小花：差不多。

老张：倒斗。

胖子：一样。

黑瞎子：这回答也太敷衍了。

吴邪：你说。

黑瞎子笑了笑没做声。

解雨臣看了黑眼镜一眼，提起他一桩旧事，“自热火锅刚出的时候，他确实做了一件特别严谨的事情。”

铁三角竖起耳朵听。

“他写了两万字的《倒斗带十年保质期青椒肉丝口味自热火锅的可行性研究报告》，从色、香、味以及操作容易程度等各方面分析：是否要将青椒肉丝炒饭换成青椒肉丝自热火锅。”

吴邪：“结论呢？”

小花：“青椒肉丝自热火锅各方面性能都优于青椒肉丝炒饭。”

胖子：“那不挺好，怎么现在接活下斗带着还是那饭。”

小花：“自热火锅成本比炒饭贵两块钱。”

“……”

前段时间胖子念叨着，想要定制些有他们农家乐特色的周边摆在喜来眠，解雨臣特意给他联系了一个厂子，后来半个月都没有什么动静，吴邪都要忘了这茬事。

一天大清早，胖子突然哐哐敲开卧室门，拉着闷油瓶去村口拿货了。

等两人回来的时候，小哥手上正牵着上百个气球，密密麻麻的头叠在一起。

像座山。

吴邪眼角一抽，"你倒挺照顾小哥，只把我们四个的头做出来了。"

胖子欲言又止。

"胖子，周边可以接地气但不能接地府。"吴邪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正常人谁买这东西。"

"我去问问稻米节主办方那边需不需要这批气球布置现场，咱们成本价卖了。"

胖子摆摆手："不用，已经回本了。"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人影，吴邪定睛一看。

是也牵了座人头小山的刘丧，气球上都是张起灵的脸。

后来有一天，解雨臣接到了厂子老板的电话。

"解老板，你推荐的那单生意属实把我厂子里的员工吓得不轻去。"

"他们连续做了几天的噩梦，第二天工作效率都低了。"

"尤其是那个戴黑眼镜的头。"

解雨臣："……"

再后来，雨村家家户户基本都发到了两到三个气球。

听说小孩不哭了，老人不闹了，野猪也不下山了。

居委会邀请嫩牛五方在雨村文艺汇演中出节目，吴邪露了手瘦金体，胖子讲了段相声，解雨臣唱了段戏。

在台下一片叫好声中，老妪看到身边坐着两个年轻小伙子神色淡淡，便问他们怎么不上台也展现点才艺，戴墨镜的那个笑着说，"当个看客就足够了。"

如今长夜尽散，不过片刻春光万顷。

尔后灯火阑珊，复是孤身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