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阳和黄敏英曾一起去过许多偏远的地方,所以听黄敏英这么说,他也并不觉得吃惊,反而认为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询问了黄敏英具体的地点之后,就回家收拾了几件行李,跟着黄敏英一起出发了。
郑耀的家在河山,河山离平安市不远,却在一个十分不发达的山区里。
这里没有直达的飞机或火车,只能通过汽车到达。
再加上山路崎岖,一路蜿蜒,明明平地上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开了四个多小时。
等陆景阳和黄敏英到达河山村,天色早就黑了下来。
他们随意找了一家村头的旅店入住,便开始打探郑耀的消息。
索性河山村不大,村头村尾的都打过照面,就连旅店小老板都知道郑耀这个人。
“我当然认识他了,我们村子上的人都姓郑,祖上是战争年代隐居到这儿的。虽然躲避了战乱,日子过得安生了,但是这里离市区太远了,交通不发达,村里什么都没有,就连我这台老电视,都是去年才装上去的。”
小老板抽了一口烟,自嘲一笑,“所以说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嘛!要不是我这儿一对老父母健在,我早就不住这儿了。”
老板的话跑偏了,陆景阳笑嘻嘻地将他引到了正轨上。
“郑耀啊,他是个闷头青,和我差不多年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就喜欢一个人躲在家里读书,见到人的时候总是低着头,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反正我和他是玩不来的。”
“也不仅是我了,村里的人都和他玩不来。他好像也不愿意和我们这些人玩,清高得很呐!有时候我看见他出门,就是去村长的家里借书,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后来他离开了河山村,说是出门读书去了。可大家都知道,他家里穷得很,哪有钱给他读书?我听出去打工的人说,郑耀就在平安市里的一家化工厂里工作,那里面天天要接触化学用品,人在里面呆久了的都是会短寿的。郑耀就算去城里了,比我们这些留在村上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老板的脸上是明显的蔑视和幸灾乐祸,陆景阳对于这样的人是见怪不怪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询问郑耀之后的遭遇。
“之后啊?之后郑耀就再也没有回过村子,估计是看不起我们这里的人,连带也看不起他的亲生母亲了。甚至他母亲去世了,郑耀也没回来看过一眼,还是村长和其他村民众筹,勉强给郑家母亲置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你说这人清高有什么用?不接地气,还是遭人讨厌啦。”
之后小老板都是在吐槽一些在河山村的生活。
陆景阳和黄敏英自然没有接他的话,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朝着郑耀的家走去。
郑耀的家在村尾,靠近一处小山,因为地理位置偏僻,走了许久,陆景阳才算看见他们家的大门。
因为长期无人居住,这一栋房子看起来孤零零的,丝毫没有人气。
尤其是在四周没有路灯光的情况下,更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郑耀的母亲死后,这房子就空置在这里了。
河山村里的人都讲究一个规矩,那就是死过人的房子是不能再住的,所以人快死的时候都会被抬到屋外。
据说郑耀的母亲一个人摔死在屋里,是死了许久后才被人发现,因此村上的人对这间房子更加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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