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阳的话不无道理,黄敏英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能将凶手锁定在彩霞街附近,找到他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相反,这个案子会更难侦破。
“你也别太灰心,未必是你想的这样,我们等第三具尸体的检验结果彻底出来再说。”
陆景阳点了点头。
除了第五小组,法医科也在加班。
快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法医那边都还没确认出尸体的身份。
陆景阳这会儿有点累了,他想了想,拿着老旧手机去了警局的天台。
不知道今天王瑞是否会打来电话,他那边有关余林的案件是否被侦破了?
天台的风吹在脸上,陆景阳的思绪被风吹得一团乱。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滋滋滋”的响声。
陆景阳的神经一凝,想都没想就点开了手机的通话键。
“喂喂喂,是王瑞警官吗?”他的声音急切。
“是我。”
王瑞的声音传来,听起来竟似比以前轻松。
陆景阳疑惑,但很快就意识到什么,沉声问道:“王瑞警官,是不是你上次说的挖眼纹身案被侦破了?”
“你怎么知道?”王瑞有些吃惊。
“我这边有资料,警察对于这个案子侦破神速,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就找到了凶手,是余林的前男友毛雨。”
“你说得没说,凶手是毛雨,他已经被抓获,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看来你那边真是未来世界啊,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王瑞笑了笑,然而话锋一转,似乎还有所顾虑,“不过……”
“不过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毛雨虽然认罪了,也有人证可以证明他在案发当日去过余林的家,但我总觉得还差了什么……”
“那你觉得还差了什么?”
陆景阳咽了咽口水,此刻的心情既紧张又矛盾。
听王瑞这么说,应该是感觉到了毛雨不是凶手。
他一方面希望王瑞真能发现什么,这样就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另一方面又怕他真的抓到凶手改变未来,让那些不应该死去的人离开人世。
王瑞没察觉到陆景阳情绪的异样,继续说道:“毛雨认罪很突然,警方一开始捕获他的时候他是死不承认的,一直说凶手另有其人,他亲眼看到凶手作案。直到那天庭审,法官拿出证据让毛雨认罪,他当时盯着那些证据好半天,突然就认罪了。说实话,我觉得毛雨的反应不对劲,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事情才认罪的是吗?”
陆景阳接着王瑞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太快。
王瑞的感觉很敏锐,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没错,就是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才认的罪,就是突然想通了什么!陆景阳警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毛雨他……其实根本不是凶手吧?”
陆景阳死死咬住嘴唇,在说与不说之间艰难徘徊。
最后,他吐出一口气,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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