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夏日里的夜晚空气也十分的沉闷。
上官浅慵懒的趴在贵妃塌上,让辛夷运行内力给她针灸,这是上官浅在上官家学到的医术,用于消除疲劳。
上官浅舒服的眯上了眼,但是还不忘记和辛夷说话:“辛夷,宫尚角和宫远徵住进来了吗?他们可知道这里是我们?”
“已经住进来了,即墨家主还未曾与他们透露这里是孤山派的人,所以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这里住的是。”辛夷回答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上官浅有一瞬间的沉默,“不知道也好。”上官浅话音刚落,辛夷收回了最后一根针,针灸完成,上官浅正准备坐起来穿上里衣,却突闻屋外与屋顶传来异响。
“门主,您先穿好衣裳,我出去看看。”辛夷说着就拔出腰间的双刃弯刀慢慢走了出去,探听周围的动静。
上官浅也没犹豫,立马穿好了衣裙,拿着剑随时准备应战。
一柄凌厉的剑锋穿过门缝,带着重重杀气直逼辛夷,辛夷赶紧用双刃弯刀挡在身前挣开,而门因受不了巨大冲击,爆裂开来。
门被炸开的瞬间,四个灰色衣袍的男子站在门口,是恒山派的人,那日的男子带救兵来了。上官浅看到四人,无所畏惧的冷笑了一声。“你们恒山派还真是些蝼蚁鼠辈,喜欢拦女子的马车,还喜欢夜闯女子闺房,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在江湖里存在那么久。”
“恒隆,你说的就是她?她把大师兄杀了?”其中一个灰袍男子开口。
被称为恒隆的男子,是那日拦住马车的人,“就是她,她武功高强,如果现在不灭,更待何时。”
而院子另一边的宫尚角与宫远徵正在下棋,两人都听到了动静,但是依旧稳如泰山般不动。“这隔壁院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哥,你可知道?为何即墨家主不肯透露。”宫远徵又落下了一字。
宫尚角喝了口茶,抬眼看了宫远徵:“不知,但是应该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门派,否则即墨款冬也不会邀请。”
外面的打斗声似乎是越来越烈,但是屋内的两人仍旧是安安静静的下棋。
突然,剑没入血肉的声音格外刺耳,宫尚角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有人受了重伤,离我们不远。”
“要不然出去看看?”宫远徵闻言也皱了眉头。
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打开门,宫尚角看到两个灰袍男子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受了重伤,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孤山粢……恒山派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正在与另外两个未受伤的灰袍男子交手的女子身形一顿,似乎是在冷笑,她一个灵活的转身,一脚踢开了右侧男子,一剑没入了前方男子的腹部,由于力道太大,男子的血喷涌而出。
女子抬起头,身上鸦青色的衣裙已经染上了点点猩红,半张白净的脸上是未及时闪躲而被溅开的血花,在脸上汇聚后一滴一滴的流到了衣襟。
这时宫尚角才看清楚她的神情,从容淡定,好像杀了人的不是她,她只是做了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在月光的映照下,宫尚角认出来了,平静杀着人的女子,是上官浅。
同样的,上官浅还未来得及拔出剑,便看到了宫尚角与宫远徵,于是,带着半张脸的血,她勾起一抹笑容。
“角公子、徵公子,好巧啊,你们也是出来赏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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