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一遍又一遍的拂过,两人依旧静静地对立着,好像那段相依为靠的时光不复存在。天将黑时,寒鸦柒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踏下了礁石,轻飘飘的从上官浅旁路过,轻的让上官浅以为,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上官浅眼睁睁的看着寒鸦柒离开,他知道寒鸦柒说的每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流下。
寒鸦柒经过时,顿了一会,说了一句:“我知道你身体不好,生了孩子之后身子骨大伤,前段时间又受了重伤,格外畏寒,走吧。”
上官浅想转过身去,她的嘴颤动着,却只是呆呆看着海面,扯紧了衣袖。
直到寒鸦染的身影,消失不见。上官浅才慢慢的挪动麻木又冷的双腿,整个人失魂落魄。上官浅浑浑噩噩的,默默离开了海边,但是失神的上官浅没有发现,她离开时,身后那棵树后,被吹起的黑金衣裳。
寒鸦柒回到了老神医那,老神医看看他的神色,只是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哪家的,我去提亲。”
“随你。”
“村中的李家吧,她也有心上人,也不至于耽误了其他姑娘。”
寒鸦柒思考了一会,点点头,回了房间。他面对着满墙上官浅的画像,痴痴的看,过了一会,又像是虔诚的信徒,闭上了眼。
好似在忏悔,自己的心口不一,但又庆幸自己清醒的拒绝。
若是自己和她回去,与她日日相处,寒鸦柒明白,自己会萌生出更多不该有的心思,他又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袖管,他自己,也不允许再有这些多情的心思。
上官浅回到驿站后,只觉得头重脚轻的,很不舒服,但是她没在意,让店小二给她煮了碗姜汤,喝了便睡下了。
迷迷糊糊间,她浑身燥热的想敞开衣衫,像是整个人泡在了开水池子里,这时却有一双手将她拉起。
上官浅费力的睁开眼,只见面前是宫尚角放大的脸,上官浅疑惑,发出了嘶哑的疑问:“宫尚角···你怎么在这···”
“你发烧了,浅浅,别睡。”宫尚角心有余悸,他这路上都怕上官浅会有危险,所以把宫内事务都分给了商、徵、羽宫,自己单枪匹马的跟了上官浅一路,他没有办法再次接受看到上官浅在他面前鲜血淋漓的痛苦。
这日晚上他看到了上官浅要了一碗姜汤,他不放心的半夜闯入,才暗道自己的还好看了一眼。
上官浅虚弱得睁不开眼,柔弱的靠在宫尚角的怀里,她沉重的呼吸,让宫尚角紧跟一沉。宫尚角焦急的看着门外,他刚才让小二去请了老神医,被叫醒的小二颇有不满,但是看到宫尚角大方的掏出了一锭银子,差点衣服都没有穿就走了。
过了好久,老神医终于来了,他踱步到了上官浅跟前,没说什么,为她把了脉,便提笔唰唰的写下了方子,递给宫尚角。
“找个人去我家里抓药,煎一副吃,明日就好。”
宫尚角接过药方谢过了老神医,又给了小二两锭银子拜托他送老神医回去再抓副药煎了,小二自然是乐意至极。
小二送老神医回去时,下楼梯他不解的开口问道:“老神医,您那干儿子不来给人看病,为何又要与你一同来?”
老神医笑了笑,摇摇头,留下小二一人疑惑。“她如何?”见老神医下来,寒鸦柒直直的从门边冲出来。
“你担心她,为何不直接上去看看?”老神医睨了他一眼。
寒鸦柒抿了抿唇,将头别过一边。
寒鸦柒也从未想过,一同与他看过明月的人,最后却成了他攀不起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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