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家宴开始,一桌人大眼瞪小眼,只有宫尚角和两个孩子还有上官浅怡然自得的用膳。宫子羽捅了捅宫远徵,宫远徵踢了踢宫紫商。宫紫商啧的一声抬头,捏了捏金繁的手臂。金繁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要一边给儿子喂饭,一边配合妻子的演出。
金繁清了清嗓子,看着宫尚角,斟酌着如何开口。
“角公子,这两个孩子你不介绍一下吗?”宫尚角略带无语的睨了他一眼,“跟我们一路了,还怎么介绍。”
四个人窘迫的面面相觑,假装若无其事的转开了头。
云为衫与上官浅静静的用着膳,却在目光触及到四人时轻轻的笑出了声。
上官璨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人,小脑袋十分疑惑,“爹爹,我是不是要说自己是谁呀?”宫尚角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璨璨怎么想?”
“娘亲说要有礼貌,嗯···所以我要,自我······嗯…”上官璨冥思苦想了许久。
旁边的宫连角认命的叹了一口气,“自我介绍。”
上官璨猛然点了点头,嘴里还塞着饭菜,便想叽里咕噜的说话。
上官浅眉头一皱,厉声喝到,“璨璨!吃完了再说话。”
上官璨被吓了一跳,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眼里含着泪水,颇为可怜。
“小孩子罢了,作何这么凶?”宫远徵有些不满,他觉得上官浅一个人带着孩子肯定特别辛苦,两个孩子因为长时间吃不到好东西,所以才狼吞虎咽。
可他没想到,上官璨只是嘴馋罢了。
上官浅没有理会,就这样看着上官璨。
上官璨把东西咽下去之后,才可怜巴巴的开口,“娘亲对不起,我错了。”
此时宫连角抬起头,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又转过头去给上官璨擦了擦,低声对她说,“你是该和娘亲道歉。”
做完之后又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叔叔们、姑父、姑姑,还有云婶婶,你们有所不知,娘亲并不严厉,相反,对我们十分温柔,很少厉声呵斥我们。刚才娘亲失态,是因为璨璨三岁那年,也是这般用膳,最后噎着了,那时候是冬日,还下着大雪,积雪到娘亲的小腿肚那么厚,马车都无法行驶。”
“大晚上娘亲背着璨璨出去找大夫,还好当时齐大夫还没有出门,这才救回璨璨一条命,当时家里只有娘亲和青桃姐姐,那时候的青桃姐姐还没有娘亲高,所以只能娘亲背着璨璨去。”“救回来之后,璨璨上吐下泻,又烧了三天,娘亲衣不解带的照顾,差点就连齐大夫都说无力回天了,是娘亲不肯,娘亲怕泡冷水,璨璨受不了,于是穿上了厚厚的湿衣服在门外等整个人冰冷之后,又去抱着璨璨,给她降温,以此反复,最后璨璨在第五日才开始好转。”
“但是齐大夫说,娘亲自从落下了病根,冬日里稍稍一受寒便高烧不退,气血亏空。”
宫连角冷静的为上官浅的行为做了解释,同时瞥了一眼宫尚角。
璨璨,娘亲一直告诫你不可如此,你若是不听,便是在反复践踏娘亲的心。”宫连角神色凝重,让上官璨下了好大一跳。
“阿连。”上官浅拍了拍宫连角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对上官璨道“你可知错了璨璨,以后不可如此。”
宫连角如此生气,是因为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只有上官浅和他知道,上官璨也不能不记得。
宫尚角拿着筷子的手,都不受控制的颤抖,那个时候,他在哪呢?
宫尚角不敢想,也不敢去细想,他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们的地方有很多,怕是用这一生都无法去弥补。
宫紫商收起了嬉皮笑脸,颇为怜惜的看着上官浅,“那你这几年为何不来寻尚角弟弟?”众人听到这个问题,都不经意间竖起耳朵。
上官浅愣了一下,继而又扬起了一抹温婉的笑容“如何寻?我不过是个毫无身份的孤女,我的亲人都故去了,我最后一个亲人也在在六年前逝去了。我还是无峰的细作,虽然现在不是了。”
上官浅这一番话听得在场的人神色各异,宫尚角低着头,整张脸隐没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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