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袁善见刚刚年满十八岁,朝中召选天下大儒辩经,他奉师命下山去往都城代师辨经,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离开白鹿山那日,他特来向程姚告别。
那时,程姚正一个人坐在廊下抛绣球玩儿,他一时兴起,一把夺了那绣球抛了抛,却不想使得力气太大了些,竟直接将那绣球给抛到树上。
那树高得很,他是想尽了办法都没能将绣球拿下来,等到他回身想与程姚说他再赔她一个绣球时,程姚却已经跑开了,让他连告别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回忆到这里,袁善见仍旧犹豫不定,他是看着程姚长大的,对程姚的性情还是挺了解的,她应该不会为一个绣球就嫉恨于他才是,更何况上元灯会那晚他…
袁善见在冥思苦想,皇甫仪也没有闲着,他自己惹得桑夫人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却是希望袁善见与程姚能够亲厚一些,这样他才好通过程姚知道一些桑夫人的消息。
“莫非是因为桑礼?”皇甫仪也不是很确定,但想了想后还是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善见,你可还记得你曾在课堂上奚落过桑夫子的三子桑礼之事?”
袁善见回忆了一下,还真的有这回儿事。
“夫子,我奚落桑礼,与姚姚厌恶我有何关系?更何况当初我之所以奚落那桑礼,也是因为他行事不端正、治学不严谨,上交的课业并不是他自己想的,而是拾了姚姚的牙慧。”
“嗐~”皇甫仪叹了一口气,他也记得这事,更记得当初桑夫子曾亲自带着桑礼来向他和袁善见致歉来着。
读书人讲究的是一个气节,抄袭二字可谓是不光彩至极,哪怕袁善见当时并没有将此事直接宣告于众,但想来桑礼同样觉得很是难看吧。
“善见,你可知道桑老先生有意将姚姚许配给桑礼?”皇甫宜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袁善见大惊,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瞪出来,“桑老先生要将姚姚许配给桑礼?姚姚天资聪慧、姿容绰约,那桑礼却是才学平平、容貌平平,人品更是不行,他如何配得起姚姚?”
不怪乎袁善见会这般吃惊,他向来都是将程姚当成亲妹妹看待的,哪怕现在程姚厌恶了他,可是在他眼里程姚却是千好万好的,高贵皎洁如天上的明月,而那桑礼至多就是野地里呱呱乱叫的癞蛤蟆。
癞蛤蟆连天鹅肉都吃不着,还敢肖想天上的明月,真当自己是金蟾了,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姚姚自然是极好的”皇甫仪也不看好这桩婚事,若非他身份尴尬,在桑老先生面前根本说不上话,他更想为程姚保媒让她以后嫁与他皇甫家族的子弟,如此也能全了他的遗憾,“这桩婚事实在是…”
“这桩婚事我绝不同意!”袁善见咬着牙说道,完全忘了程姚的婚事他一个外人是无权置喙的,更何况他现在还被程姚厌恶着呢,“夫子,我这去找桑老先生去,这桩婚事绝不能作数,姚姚决不能嫁给桑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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