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她记得那只鸽儿。
秦悠雪发了疯似的四处张望,没有,没有,四处都不见他的踪影。
“楚——”
话一出口,她才想起,这已是个不再该被提起的姓氏。
风雪越来越盛。
秦悠雪忽然想起,她曾读唐人白居易的诗,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样融融暖意的词句,偏偏在此刻不合时宜地想起。
她又一次站在了楚府门口。
秦悠雪还记得,上个冬日的时候,她只身来到楚家,意图胁迫掌管通政司楚敬大学士之子楚昀风在邸报上为秦家美言几句,那时她站在这门口,来来回回踟蹰许久,是楚昀风一句“秦家大小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她才被迫站在了他面前。
而此刻,看着手心这只雪白的鸽儿,秦悠雪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推门进去。
真的。
是他。
楚昀风笑着,站在她面前。
他并未像传闻那样途中病死,更未流浪江湖,做一介布衣百姓。
那定不是他会做的选择。
即使他风尘仆仆,衣衫褴褛,眼下多了些许乌青,甚至已经瘦削到近乎变了模样。
楚昀风仍旧站在那里,顶天立地站着,从江南,到京城。他曾说,世上总有黑白,但立住了那抹白,才能与那黑漆漆抗争。
秦悠雪抬起头,望着纷纷扬扬的风雪,漫天袭来,又想起唐人白居易的诗。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后会有期。
纵使此期相隔已远,她,还是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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