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荆闻言就道:“如此一来,你们一入京都,怕是就会倍卷入漩涡里。”
范楠慵懒得靠在车厢上,笑道:“我们即便不去京都,京都里道手也会伸过来。既然如此,还不如去京都里闹他个天翻地覆,我们也好趁机浑水摸鱼。”
范闲叹了一声,“过个安稳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范楠听他这样感叹,没有说什么,只是拍着他的肩膀给他一个安慰。
临近京都时,范楠拿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滕梓荆,“这是我制作出来的人皮面具,我教你戴上。”
范闲看着范楠手里的那张透明的和人的肌肤差不多的脸皮,满脸讶异:“人皮面具?你真的研究出这玩意了?”说着就上手摸了一下,“我靠,这触感,说不是人皮我都不信。”
滕梓荆惊讶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人……人皮……什么面具?”人皮面具?他在监查院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东西。
范楠笑道:“放心,这不是真的人皮,只是一个称呼,这张脸是我用特殊材质做成的。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再以这张脸行走怕是会引来麻烦。”
滕梓荆半信半疑得接过去,趁着范楠拿工具的时候偷偷闻了一下,确实没有什么异味。
范闲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不禁偷笑了一下,“你放心,我哥既然这样说了就不会骗你。再说了,我哥是个大夫,用人皮造这种东西,他自己也膈应。”
滕梓荆这才相信这东西真的不是人皮做成,在范楠的帮助下,贴上了那张脸皮,换了一个模样,这长脸挺帅气,即便下颌蓄着短须也难掩糙汉的俊毅。
范闲好奇地看着滕梓荆:“感觉怎么样?”
滕梓荆仔细感受了一下,说道:“没有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脸上闷闷的,好像也不能做出什么表情来。”
范闲点头道:“看出来了,脸皮僵硬好像面瘫一样。你这样的就是和做个冷言少语的人,冷面剑客,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你的脸皮僵硬是因为假脸。”
范楠没有理会范闲给滕梓荆的馊主意,而是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去。
京都繁华,就算是城门口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或背着背篓,或推着小车,或挎着篮子,脸上的表情或喜或忧不一而足。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声音在马车窗户外响起:“范公子。”
声音是从范闲边上的窗户传进来的,所以范闲就随手掀开马车帘子看着满脸堆笑的男人:“你是?”
王启年笑道:“范公子从澹州赴京,一路奔波辛苦了。”说着还拱手一礼,有礼貌的很。
“我认识你吗?”范闲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启年,就要放下帘子,却被王启年拦下,“哎哎哎,范公子,王某对范公子早已心生敬仰,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实乃甚幸!”
范楠听着这些恭维的话,忍不住喊了一声:“闲儿,不要多言,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回府。”
范闲应了一声,就要放下帘子。一本书忽然出现在眼前,转头看去就见王启年满脸的笑容:“范公子,这份地图,可是讲解了整个京都的胜景,公子可是要一份?只要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范闲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冤大头。
王启年则是说着自己为了绘制这份地图如何如何困难,如何如何费心费劲……
范闲不耐烦听着他,拿出二两银子给了他,得了银子,王启年笑呵呵的对着范闲挥了挥手,很是痛快的走了。
等范闲放下帘子,才发现滕梓荆不见了,“滕梓荆呢?”
“我们一会要回府,他就先走了。”范楠说道。
范闲道:“这个老滕,现在他都变了脸,就和我们一起回去有什么不可。”
范楠摇头道:“他可能还有事要去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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