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道长躺着的石臼周围放着大大小小的木头箱子,里面散发着熟悉的气息,我走近掀开看了一眼,竟然全都是仙骨!
我顿时惊讶的瞪大的眼睛,想不到常老六竟然把这些仙骨全都运了过来。
在另一边的箱子上,还放着一个袋子,里面是布阵所需要的东西。
其实接下来布置的阵法根本就不需要那些点缀的东西,我所能用到的就只有绘制符咒和法阵所需要的颜料——乌鸦血。
乌鸦在大家的眼中代表着不祥,倒是和禁术非常匹配,其实我也是在学习完阵法之后,才看到绘制阵法所需要的东西是乌鸦血。
乌鸦血这种东西邪门得很,使用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招来一些不好的结果,更别说是用乌鸦血绘制阵法了。
我现在似乎知道这个阵法为什么被称之为禁术了。
我在袋子里面翻找了一下,果然在袋子里面找到了一个手臂粗细,大概有半个胳膊那么长的一个竹筒,打开之后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就飘散了出来,里面的液体黑红粘稠,正是乌鸦血。
“呕——!”
乌鸦血装在竹筒里放着,闷了这么长时间,里面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
一想到一会儿需要用这东西去绘制阵法,我现在恨不得找一个夹子,把我的鼻子夹上。
嫌弃归嫌弃,正事儿还是得赶紧办。
我将这个空间里所有的杂物都清理到墙角,顺便把那些装着仙骨的木箱子都集中在熊道长的周围,围成一个圈儿,确保阵法在启动之后能够马上借助这些仙骨的力量。
准备工作做完之后,我一手拿着那装着乌鸦血的竹筒,另一只手用中指沾着这些乌鸦血,开始在地面上绘制阵法。
这阵法虽然我已经练习过无数遍了,但是我依旧画的格外认真,每一次落笔都十分谨慎。
乌鸦血一点一点减少,我不停的在地上走来走去,没一会儿,阵法的雏形就已经出来了,和那本禁术书上画的分毫不差。
紧接着我又从兜里掏出一些空白的符纸,然后把最开始学会的那种符咒画在空白的符纸上,一共九张,转圈贴在熊道长的身上。
“现在……就差阵眼了。”
说完这句话,我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道:“石年,你可以的!”
打完气,我便先开了一开始被我遮住的阵眼部分。
那一瞬间,黑色的眼睛图案通过我的眼睛印在我的脑海当中,只看了那么一眼,我顿时觉得呼吸一颤,浑身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间倒流。
我立马合上了书,这时候我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了,我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连忙用手蘸取乌鸦血,走到阵法的正中间,然后将脑海当中那个挥之不去的眼睛图案画在了阵眼的部分。
在阵眼将阵法填补完整的那一瞬间,整个阵法在视觉上带给我的感觉都变了,虚空当中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掌要将我包裹,而我就好像那沧海一粟,渺小犹如尘埃。
这一瞬间我将在了原地,整个人无法移动分毫,仿佛有一种巨大的压力加注在了我的身上,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那种未知的恐惧,无边无际。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摒除杂念,同时心中默念那本书上的咒语。
然而总有一个声音在干扰我,在叫嚣着告诉我,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值得,所有人都不值得,毁了吧,没人在意的,毁了一切就结束了。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当中愈演愈烈,甚至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到我的意识世界当中闪过了一抹流光,这流光就像是划破黑暗的闪电,瞬间将我叫醒。
然而就是在这混沌与清醒来回交错的空隙里,我不断重复着咒语,终于将那个咒语完整的念完了一遍。
与此同时,脚下的阵法释放出巨大的吸力,将周围围成一圈的仙骨的力量全都吸纳了过来,而还没有离开阵法的我,不可避免的被牵连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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