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现在是现实

梦起于思。

阿离思考三个问题。

我是谁，从哪里来，去哪里？

［我是谁］，童年告诉过她答案。

我是想成为［离］的公孙氏。

她喜爱故事里［离］，是爱屋及乌？

不是，男孩的脸已经在记忆中散去了，不散的是［离］这个名字。

她认为［离］是真实存在的，今天一个男人对他说出实话。

欢语：你害怕吧。

公孙离：……

欢语：没有记忆便创造记忆？

公孙离：我……

欢语：无缘无故来到这个世界，你会害怕是理所当然的。

欢语：瑶和守约都在害怕……

公孙离：他们和我有关系吗？

欢语：你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欢语：瑶没有记忆，守约只认自己的弟弟。

欢语：瑶生活在森林，守约和他的弟弟没有走出这座孤岛。

欢语：你们都不愿意远离这些熟悉的东西吧？

欢语：那个男孩神通广大，没有你的同意，他能修改你的记忆？

欢语：他让你看到“熟悉”的东西，并让你在浅层意识里喜欢上他……

公孙离：胡说！

欢语：你急了。

欢语：你是［离］，却不是那个男孩口中的［离］——你想去哪，我自认为你想“回家”。

欢语：你们这些外来者都不愿接受这个陌生的世界。

公孙离：打龙王是我的意愿，你怎么脑补我不管。

欢语：我现在说的不是这个吧。

公孙离：你是谁？我的事要你管！

公孙离：我……我……我什么都不记得……

公孙离：除了接受他……

公孙离：我还能怎么办？

欢语：你可以重新在这里生活。

公孙离：哪有那么简单？

欢语：很简单的。

欢语：男孩知道的，未必是真实的你。

欢语：你是你，不需要别人定义。

公孙离：……

公孙离：我……不需要你管。

欢语：这是你的决定，我怎么说都是多余的。

欢语：只是，我作为你的“忠实粉丝”。

欢语：我觉得，我有必要多说几句。

公孙离：“粉丝”？

欢语：就是喜欢你的人。

公孙离：……

欢语：你怎么理解随你。

公孙离：说地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欢语：我就是很了解你。

欢语：毕竟……我“玩”过你。

公孙离：……什么？！

阿离震惊地看着欢语。

欢语：我开个玩笑，别在意。

欢语平淡地说着，望向几百米处“友爱”的伙伴。

公孙离：……

哪有人开这个玩笑？

欢语：你不好奇，我的“伙伴”去哪了？

公孙离：听声音，在打架。

欢语：你的长耳朵挺有用的。

公孙离：哦。

欢语：他们确实在“切磋”。

欢语：都是为了你。

公孙离：为了我？

欢语：这是一个赌约。

公孙离：哦。

欢语：他们都在做自己呢。

公孙离：……

欢语：不要送死了。

欢语：我不知道你带了些什么把龙王给强化到能打死你的程度……

公孙离：你知道。

欢语：好，我知道。

欢语：你想被“熟悉”的东西杀死？

公孙离：嗯。

欢语：你觉得你是木偶？

公孙离：我是“舞姬”。

欢语：与生俱来，未曾忘记的记忆。

公孙离：只有一身的舞艺没有忘记。

欢语：还有一件东西。

公孙离：什么？

欢语迅速抓住阿离的长耳朵。

欢语：你的驴耳朵。

公孙离：这是兔耳！

阿离打了一下欢语的手。

她的脸通红通红的，煞是可爱。

欢语：只是摸一下而已。

公孙离：这是我的耳朵！

欢语：我以为是装饰品。

公孙离：你就是想摸。

欢语：所以，我说出了我的想法并付诸行动。

欢语：应该值得表扬吧。

欢语挺起了胸膛。

瑶：老板果然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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