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晴熙翻完了信,若有所思,信纸散落一地,解雨臣放下相册好好地捡起来,他倒是没有看,毕竟是长辈们的信。
可是一张张捡起来,他倒是纳了闷,“姑姑,九爷还有我师父给你写信从来不写名字称呼吗?”
“什么名字?”宁晴熙一时间大脑没转过来。宁晴熙这个名字早就不用了,她身上有一半的汉人血脉,所以母亲死前只为她取了这个小名。九门的老一辈死了,没人知道她和羲宁是同一个人。等一下,没有人知道是同一个人,那么四姑娘山死的是哪一个身份?
宁晴熙回九门帮扶解雨臣的时候挺低调,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提起当年的事情,除了陈皮霍仙姑张日山,根本没人知道旧事。小一辈的只知道叫她宁姑,而除了九门,道上的人只以为解家出了位强硬的长辈。
看似驳杂,毫无章法,其实每一步恰到好处,让她先从九门彻彻底底地脱了身,如果这是一个局,她就该是那个局外人。
可惜她没做到观棋不语。
宁晴熙把这些信再看了一遍,然后折好,放进匣子里。
“您有什么想法吗?”解雨臣不知道为什么宁晴熙突然就把信放回去了。
“我猜,他们大抵是想要我成为局外人的。”宁晴熙抬头望了望天空的云彩,“宿命之外。”
解雨臣并不理解这个宿命之外。
“那次行动应该是发生了意外终止了合作。”宁晴熙觉得无端有些疲惫,“我该去见一见小仙姑,喝个下午茶。”
“姑姑,要是霍仙姑不见呢。”解雨臣也清楚霍仙姑的脾气。
“不见就不见,我只要看到人。”宁晴熙冷哼,有本事躲着她一辈子,看谁先熬得过谁。
“最近新月饭店有一次拍卖会,说不定还真就碰上了。”绮罗香想了想,这两天事情太多,她都快忘记还有这回事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宁晴熙想起来了这事儿。“那就去新月饭店玩一玩吧。”
晚上,宁晴熙一个人坐在戏台边喝酒。
“风大。”解雨臣把披肩披在她身上。
“雪山上喝酒暖身。”宁晴熙虽然呛他但还是拢了拢披帛。
“你喝的是冷酒。”解雨臣拿走她手上的酒壶,“喝杯热茶不比酒来得强。”
“喝茶越喝越清醒,脑子里乱,心里也跟着乱。”宁晴熙摆手拒绝了,“把酒瓶还我。”
“不给。”解雨臣把酒瓶放在身侧,“我陪陪你。喝酒伤身。”
“小花,你说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宁晴熙显然有些混沌了,靠在解雨臣肩上,语气含含糊糊。“所有的人都活在过去,连你们都过不去。可是我们已经都尽力了。”
宁晴熙皱了皱眉,神情寥落痛苦。“好像怎么做都在重蹈覆辙。”
解雨臣拥着宁晴熙的肩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无声安慰她。
曾经,在他年纪还小的时候他就想过终有一天要保护好宁晴熙。在外人眼里宁晴熙处事周全,游刃有余,强大如斯。可是解雨臣知道宁晴熙自己一干人孤独地走了太久,她的每一步都像极了如履薄冰,究竟要怎么样找到答案,经历了多少苦楚,她都没办法说出来。
“行了,把酒给我。”宁晴熙伸手去拿酒瓶,解雨臣握住她的手腕,宁晴熙侧过脸,两人就这样环抱着四目相对。
“不许再喝了,真的醉了。”解雨臣看着宁晴熙脸颊的绯红,气吐幽兰,两人离得近还能嗅得见宁晴熙身上的梵音藏心的香水味。
宁晴熙的身上最经常闻见的不是藏香,而是沉香还有衣物上清冷的木质香调,一嗅让人想起雪山冰霜,寒风凛冰。
解雨臣干脆仰脖把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一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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