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面色惨白,脚步踉跄,“我要静一静,静一静,”他需要时间去消化,这太可怕了,可怕到他活到这么大第一次有了胆怯的想法,有了想逃跑的想法。
安宁对往另一边要离开的蓝曦臣说了最后一段话:“大哥,你不是圣人,别把所有的责任都往你肩上扛,你没那么伟大,”
蓝曦臣顿了一下,而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温宁看着蓝曦臣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忍,“主子,泽芜君,”
安宁叹气,“琼林,他未必不怀疑金光瑶,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以他的个性,他会去查,若是真相出来他也会信,”她怕的是后面的事情,心理问题可是不好治疗啊,但她能放弃治疗这个便宜的大哥吗,也做不到啊,所以她也有病,偏爱加护短,她也病得不轻。
两人正站在院子里聊天,屋里的少年们又吵了起来,声音老大,想当听不见都不行。
听着他们争辩薛洋和夷陵老祖魏无羡,金凌说薛洋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人渣,而魏无羡跟他比只会让人更恶心。“他们这种邪魔外道留在世界上,就是祸害,就应该统统都杀光!”
“你发这么大的火儿干嘛,思追又没说魏无羡不该杀,他只是说修炼诡道的不只是薛洋一种人啊,”
“他不是还说了一句话吗,修其道者,也未必是想用来它来为非作歹,修其道者是谁,除了魏无羡还能有谁,真是让人费解,你们姑苏蓝氏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当年魏无羡做了什么,人尽皆知,怎么到你蓝思追说话,立场这么奇怪,难不成还想给魏无羡开脱不成,”
“我并不是想给他开脱,只是建议,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不要随意下定论,”
“当年穷奇道截杀,血洗不夜天,多少修士命丧他手,命丧温宁和阴虎符之下,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难道还不能下定论吗?”金凌咬牙切齿,“他唆使温宁杀害我父亲,害死我母亲,这仇我永远也不会忘,还有什么好开脱的,”
安宁的火儿一下子就上来了,带着心里十分忐忑的温宁走进了大堂。
“怎么,今天的课白上了,你们几个又猪油蒙了心,在这里说三道四,轻易评判别人的长短,忘了什么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打算从众,人云亦云,不打算靠脑子了,打算靠嘴就给人定罪,是吗?”
“蓝姑姑,”众人忙行礼,她是长辈,无论地看着多年轻,都是长辈。平时没什么,但若是她生气了,他们这些晚辈都得低头。
金凌梗着脖子,不肯放弃自己的坚持,“魏无羡就是我的仇人,他敢活过来,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我爹娘报仇,我恨不得把他拨皮拆骨,挫骨扬灰!”
“呵呵,”安宁不听挫骨扬灰这个词还好,一听就受不了了,“金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金凌满脸戾气的瞪着安宁,“我知道!”
安宁在温宁找来的椅子上坐下,对一众少年说到:“我便先来说说这个挫骨扬灰,当年,岐山温氏多么可恶,可温若寒也没有将谁给挫骨扬灰了,但却有人做过,而且,杀的是个无辜之恩,还是个女子,一个救治成千上万平民性命,手上都是功德的女子,金凌,没有人跟你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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