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的脸色有些难看,“阿婴,你爹是我的兄弟,我的家便是你的家,”
“真的吗?”魏婴忽然红了眼睛,“江叔叔,我本不想说起此事,但您今日非要提起。那我便再说一次好了,莲花坞不是我的家,我不会再回去,”
“为什么?”江枫眠觉得难以理解,按理来说温若寒才接走他短短时间,魏婴对江氏的感情应该更深才对。
“因为,”魏婴低头,眼泪砸到了地面,“我不想再听到谁在当着我的面说某某散人如何如何,说什么家仆不家仆的,”
“魏婴!”江枫眠疾言厉色。
“江枫眠!”蓝启仁大怒,“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谁,是你还是虞紫鸢?”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魏婴这是怕被送回江氏被逼的说出了可能压抑很久很久的心里话。
所以他们竟然当着一个孤儿的面对已故之人含沙射影吗,某某散人一听就知道特指藏色散人,家仆,是指魏长泽吗?好啊,藏色和魏长泽死了,还要受此侮辱,还是当着他们遗孤的面,他们简直罔顾人伦。
江枫眠哑口无言,无法回答。
蓝启仁异常恼怒,当年兄嫂之事他也恼怒,恨她毁了兄长一辈子,但她毕竟生下了曦臣和忘机,因此他就算再恼怒也从未在曦臣和忘机面前说过一句她的不是,甚至还亲自去求得所有长老同意让孩子每月可以见到母亲一次。孩子何辜,江枫眠和虞紫鸢这两个不知所谓的,竟然当着魏婴的面辱及他已故的父母。
难怪啊,难怪他同温逐流打听魏婴在岐山的情况,魏婴从来不提在莲花坞的生活,难怪他会在面对江枫眠的时候表现的如此异常。换做是他是魏婴,恐怕可不只是如此了,而魏婴可从未主动说起任何对江氏不利的话,只被逼到才说出了心里话。
“蓝先生,我,”江枫眠想解释,想反驳,但他心虚,因为虽然他没说,但虞紫鸢是他的夫人,是江氏的主母,她说了,而且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全都是当着魏婴的面。而他,似乎除了发脾气,什么都没做,更是更不没有有效的阻止过虞紫鸢,于是一而再再而三。
魏婴的眼泪掉的很凶,地上已是一小片水渍。就这一两句话的事情,他憋了很久很久,若不是江叔叔有要带他回莲花坞的意思,他不会说。
江叔叔毕竟在当年去夷陵找到他并好心将他带回了莲花坞,虽然并不是那么美好,但不能否认江叔叔的心地还是不错的,师姐和江澄也是善良的,只是他确实不想回去再成为打扰他们幸福生活的导火索,再让人因为他在那边觉得他无法反抗无法逃跑不敢开口反驳而当着他的面,一遍一遍的说着他的阿爹说着他的阿娘这里那里不好。
爹娘不在了,可他们一直都活在他的心里,他可以允许别人口不择言一次两次,可如果是无数次,次次如刀,也会将他扎出千疮百孔来。他的心也是肉长的,会疼。如果要让他在忤逆不孝的日日任由别人轻视辱及他的爹娘却富足的环境中生活和虽然衣食无着风餐露宿但却心里踏实中做出选择,他宁可回到夷陵去当他的乞丐,被野狗追着咬伤的是皮肉,会好,可被人辱及父母不能反抗的不孝的阴影却会伤心,永远也晚不掉,而且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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