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张起灵听见笑声，从待机状态中醒来，凑巧就对上了司祁眼里的恨厉和决绝，抿了抿唇，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司祁倒是先笑了笑

司祁：别想那么多，既然忘了，那就是不重要的。

所以，别再执着于这些了吧

张起灵迷茫的眨了眨眸子，他感觉不是这样的，心底有道声音在催促他记起对方，可即使他在努力回想，也只有钻心的疼痛

张起灵：很重要

而且，他认为司祁的话错了

一定很重要，张起灵潜意识就这样认为，虽然对方不太想让自己记起他。

司祁微微一愣，心中泛起苦涩，被黑雾笼罩的身影有了一丝回暖，这小哑巴，不开口还好，怎么一开口就这么让人意外呢？

就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和对方倾述，他想告诉对方，他们早就认识了，他想告诉对方，自己前几次轮回被算计的傻逼模样，他想告诉对方，你们别担心，一切有我，他想告诉的人不止张起灵一个，即使再心甘情愿为他们做事，但心里还是总会期望对方能知晓，这是人之常情，但在他眼中却变成了奢望。

可是他不能，世界意识虎视眈眈，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他不想让他们处于危险之中，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必须万分小心，他一次次被他们忘记，心中总是不甘心的却又无可奈何，本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有人突然和你说，很重要，记起你很重要，他感觉心中为他们留的那块最柔软的地方突然塌了下去，像跌进了带刀的棉花里，流着血却很温暖。他不需要人们一定记住自己，可面对他们，他竟带着期盼，幻想着他们能够记起来，记起他为他们做的一切，他记得吴邪说过一个地方很适合养老，他想和他们一起去，不去也行，只要自己和他们待在一起，哪都一样。

但他知道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司祁：小哑巴……

司祁的声音近乎没有，但还是被一直捕捉对方动静的张起灵听到了，听着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微微勾了勾嘴角

张起灵：嗯

我在

他不知道对方背负了什么，对方看向虚空时充满的死寂和阴郁，从灵魂处散发出来的疲惫和垂垂老矣，即使被这副年轻的皮囊包住，却还是被人察觉到了，他不清楚司祁经历了什么，不过一定很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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