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我双手紧紧攒着自己的裤腿站在这个女人和她的父亲面前,我和她的父亲是认识的,我很想说些什么,却一时之间语塞了……是的,我太紧张了……
“快进来坐吧!别楞着了!”她的父亲热情的邀约着我,就和当初邀约着在冰天雪地里受冻的我走近温暖的灶炉一样热情依旧。
“大叔,你还记得我吗?”我抬起低垂着的头看着大叔。大叔退远一步上下打量着我,盯着我身上这件烂的透里的棉衣好一阵儿发呆。
“我爹在村里经常帮助别人的,所以可能记不清楚了……”。她怯生生的说到。
“你……原来是你啊!我还识得这件衣裳了,唉……快进来屋里坐坐吧!”大叔欣喜的说着。
“快…快…别客套啊!”大叔兴奋的说到。我这才随着他们一并进了屋。在几杯茶水下肚后,我才慢慢了解到了她的情况。她叫小菊,和前任丈夫相处不到两三年,丈夫被老鼠咬伤了手指患上了鼠疫然后死掉了。丈夫死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公公却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把她赶出了家门,理由是算命先生在“几经周折”下算出她命里克夫,认定了是她克死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孩子已经一岁多了,她不想孩子的生活里没有爸爸,也不想在老父亲家里窝一辈子,毕竟她已经29岁了,而且她的弟弟也快到了婚配的年龄……这些我都懂的,就和燕子长大要离巢一个道理。那天我欣然的同意了这门婚事,即使她身上背负着克夫的诅咒,我也相信自己有够硬的命和她共度余生,因为我一见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无关大叔对我的恩情。
大叔……不,是我的岳父为我们在邻村做了一件土坯房,那里将成为我和小菊的新房,我们会在那里扎根生活和繁衍,像一颗种子在那里被埋下一样。可能是觉得我身着这几年前他舍于我的棉衣看起来实在是穷酸,岳父又给我新挑了一件合身的棉衣,又亲手缝制了一条棉裤。至于旧的那件棉衣在小菊的强烈要求下被小菊丢掉了,因为她说:“新生活要开始了,以前的事情就让他们过去吧!”那时候的我可能是重生了,因为我的身份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任人宰割着的牛老实了。我的身份上升到了丈夫和父亲,我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因为我穷困潦倒身无分文,也因为小菊是第二次出嫁,所以我们领了证之后就在一起居住了,没有婚礼也没有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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