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话 (2-1)

凌月仙姬捧着冥道石，蓝色与紫色的灵光纠缠，剪不断理不清，凌月仙姬并不意外天生牙的能力，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铁碎牙是因十六夜而铸造，那段日子，他也不回来，时常陪在她身边。

凌月仙姬轻哼，怎么还想那个冤家的事。

她意外的是……

“冥界的亡者正在被净化，戈薇……拥有这么强大的灵力吗？”人类巫女，法师能够做到的寥寥无几。

确实是杀生丸一贯追求的风格，强大。

除了……笑容过于温暖了，完全和成天绷着脸，连啰里八嗦怼人都绷着脸，难得笑一次，笑也大多是嗤笑的杀生丸，一点都不搭。

啊～～真是……杀生丸，我的儿子，为娘一点都不意外你会爱上戈薇了。

一个如此与众不同，与这个世界好似格格不入的姑娘，还真是奇怪。

“冥道残月破！”

是已经近满月的冥道，没多久，从冥道中走出三人，日暮戈薇手里还抱着铃，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逐渐消失的冥道，刚刚……冥界里好像有很微弱的四魂之玉的气息？怎么回事？是……错觉？现在除了琥珀的四魂之玉碎片应该都在奈落手里了啊。

日暮戈薇皱眉，也许是自己感觉错了。

“杀生丸少爷！”邪见泪眼婆娑。

凌月仙姬看着日暮戈薇，想到在冥界看到的一幕幕，“回来了啊。”

日暮戈薇一愣，回神抱紧了铃，急忙问道：“天生牙……”

凌月仙姬摇了摇头，“天生牙，只能用一回，本来性命就是有限的，并不是随意拯救多少次的轻微至物。”

日暮戈薇瞳孔一缩，怎么会……意思说，铃已经死过，杀生丸用了一回，所以就……用不了了？！铃，彻底死了……

杀生丸紧盯着凌月仙姬，“你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吗？”

凌月仙姬眨眼，“你这副样子，如你所愿，天生牙得以成长，冥道也扩大了，稍微开心一点嘛。”

眼间杀生丸还是没有说话，凌月仙姬脸色冷淡下来，“杀生丸，你想以神自居吗？以为只要有天生牙，就不必畏惧死亡，你必须要知道，抱有想要拯救所爱的生命的心的同时也要承受失去它的悲伤和恐惧。”

“你父亲曾经说过，天生牙是治愈之刀，就算作为武器挥舞之时，也要知道生命的重量，要怀着慈悲之心去埋葬敌人，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持有能一刀救百人也能把敌人送入冥道的天生牙。”

天生牙，是一把特殊的刀，能够拯救持有者所爱的生命，但也有无能为力之时，生命很贵重，有一次重新挽回的机会，已然是上苍赐予的奇迹。

日暮戈薇将铃放到一边的榻上，颤抖着摸着铃的脸，死亡吗？铃！！！

日暮戈薇满脑子都是铃叫自己的声音。

琥珀双眼有些无神，死亡……

死亡琥珀看的多了，更多的还是自己造成的，人类的生命真的很脆弱，轻易可收割。

但这次……

琥珀看着铃的脸，曾经温暖的笑容，只剩下一片死寂。

邪见闪着泪花，所以，为了让杀生丸少爷知道慈悲之心，铃就一定要死吗？

杀生丸不懂吗？

他懂。

在神乐即将死去之时，并未看到该看的，天生牙没有做出回应杀生丸便知道了。

亦或者更早，早在他想要杀了琥珀，却看到琥珀眼中没有丝毫痛苦，更不知道害怕，令杀生丸不爽，故意送上来让自己杀，那时杀生丸言自己不想傻乎乎中了奈落的诡计，但心里隐约有些明白，是不爽于琥珀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天生牙，并不能救下所有生命，生命不是肆意能拯救的东西，天生牙亦有无力之时，生命，本就是有限的珍贵之物。

无法拯救这种无力感。

杀生丸看着铃毫无生机的脸，我杀生丸的成长，竟然需要去牺牲自己所庇护的生命，还真是可笑。

这种意义上的强大……以这种方式获得力量，杀生丸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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