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话 (3-2)

“桔梗。”

半空中，日暮戈薇惊愕的看着这一幕，桔梗竟然将箭对准了犬夜叉，然后，下一秒，杀生丸带着她化为光球，景色飞快流逝，眨眼间就看不到了。

……

“桔……梗……”犬夜叉艰难叫出了名字。

旁观的珊瑚和弥勒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七宝蹲在云母头上差点吓得掉地上，连日暮戈薇给的零食都忘了。

枫姥姥张了张嘴，神色复杂。

“犬夜叉。”桔梗脸色难看的靠到树上，犬夜叉见此，飞快过去扶住桔梗。

“桔梗！”

桔梗见犬夜叉的举动，微微闭眼，“不知道……”

“啊？”犬夜叉完全不知道桔梗为什么说这句话。

“戈薇，戈薇和我说过，在你们猜到阿圣大师也许是我，戈薇问你如果当真是我，你打算怎么办？‘不知道’是你的回答，在马上就能找到我，却让戈薇先去，自己留下，你也是因为‘不知道’，可之后，你见了我的傀儡后，你……”

那仿若想要抓住一切，抓住自己最后的灵魂后却一手握空后的绝望，桔梗看到了，也感受到了。

因戈薇让自己留下来，连日的相处，好似心中重新燃起了期待。

桔梗抚上犬夜叉的脸庞，“犬夜叉，你现在的答案。”

自己徘徊尘世的执念，不就是因为犬夜叉。

被奈落刺穿坠入瘴气之河，脑海中都是犬夜叉。

自己深陷瘴气，被戈薇治愈之时，满心也都是犬夜叉。

答案……

犬夜叉深深陷入了思想斗争沉默下来。

眼前交织着画面，一会儿是五十年前和桔梗的一幕幕，一会儿是这大半年来和日暮戈薇的一幕幕。

他的……答案。

“桔梗……”犬夜叉迷茫开口，“我不知道，戈薇……但是我……”

其实知道的，自己知道戈薇不开心自己去找桔梗，但还是选择去了。

真的放不下桔梗，五十年封印，对自己来说，一睁，一闭，并未感觉到太多时间的流逝。

醒来之时，以为，仍旧是……五十年前，桔梗的那一箭并未过去多久。

那时候闻到桔梗的气味，是愤恨？不，更多的是欣喜，欣喜于再次见到她。

可对着戈薇仔细闻了闻，却不是桔梗。

相似的味道，相似的脸。

却不是……

是失望。

得知早已过了五十年，桔梗并未来得及苍老就追随着自己死去，那时是……心痛到无法呼吸。

再次见到桔梗……

犬夜叉已经不知道那时候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为什么桔梗会觉得自己背叛她，明明是她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要答案，更想要拼死抓住坠崖的桔梗，回到戈薇身边会死？

不，我怎么会想让你死！！！

从奈落口中知晓一切后是无与伦比的愤怒，想要拯救桔梗……

每次去找桔梗，是毫不犹豫……

是因为爱还是愧疚？

犬夜叉分不清，有爱，亦有愧疚。

那对戈薇呢？

“对不起，桔梗，我不仅让你伤心，更让戈薇……”犬夜叉低着头，现在等自己答案的桔梗就和戈薇每次看着自己去找桔梗时一样。

“那……戈薇？”桔梗有些不出所料，眼底是悲伤但也是释然，既然这样，犬夜叉，你去找戈薇吧，戈薇会因为你毫不犹豫的感情而回来。

而她……该走了，继续她该走的路。

“不是！”犬夜叉下意识反驳，金瞳颤抖，因为自己下意识地反驳，轻声呢喃：“不是……我是喜欢戈薇……但桔梗，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我……”

……

是五十年前的事。

“犬夜叉，你要用四魂之玉变成凡人吗？”

““我变成凡人的话，你会怎么样？”

“我本就是守玉之人，若是玉不在了，我会成为平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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