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室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各自思量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默默无语。
雪长老拈拈胡须,率先打破了周边凝重的空气,他安抚宫唤羽道:
“少主无须太过自责了,无锋向来狠毒,做事不择手段。只不过,如今雾姬夫人已被无名杀死,而此人还潜伏在宫门之中,实在是一件祸事啊。”
花长老跟着点头:“虽然你没有告诉无名无量流火的藏匿手段,但他藏在宫门这么久,花宫已经不再安全,我也得想想办法,转移开启无量流火的陨铁钥匙才行。”
宫唤羽一身伤病,精力不济,认真点了点头,他没有办法对被囚禁期间发生的事情吐出更多情报,于是宫尚角和两位长老便先行离去,忙着各自的事务去了。
[商宫]
研究室里,宫紫商坐在一大堆凌乱的工具和矿石中间的地上,她旁边用来锻造的炉子炭火已经熄灭了,冷风正‘呼呼’地从旁边的窗户吹进来,带走了室内的最后一丝余温。
但宫紫商一动不动,只是呆呆地坐着掉眼泪。
金繁伤重,现在只能卧床不起,宫子羽被免去执刃之位,在长老院和月公子一起关了禁闭,云为衫她的确是无锋的刺客,现在已经被废了武功在地牢中苟延残喘,小黑也被花长老禁止再出后山同她接触......
不过是发生了炸毁地牢这么一件事,昔日的亲朋好友,就在一瞬间全都消失了,她此时孤立无援。
宫紫商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闪过上官浅和那个黑衣人,在角宫偏殿房间里联系时的场景和那个熟悉的声音,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如雷,手足无措。
宫紫商看似大大咧咧,但很难说这是她的真实性格,还是在这宫门中不得不衍生出来安慰自己的保护色。
她的父亲宫流商自十年前,无锋入侵一战起就一直瘫痪在床,后来就将全部精力放在了后代上。
偏偏宫流商又是一个极其重男轻女的人,自从小儿子出生后,无论她多么努力地去研究更锋利的武器,宫紫商再也没有得到过来自父亲的关爱。
父亲尚且如此,更别提继母了。
弟弟被继母教育地蛮横霸道,对她从未有过一点尊敬,也对,宫门中上至执刃下至侍卫仆从都知道,她宫紫商只是一个帮弟弟占住位置,临时维持商宫运转的代宫主,又有什么地位可言?何须来尊敬她?
所以,她指挥不动商宫的侍卫,也没有商宫的下人服侍,和宫子羽接近是在老执刃掌权阶段时,她茫然之中的本能。因为太过孤独,她也可以轻易地被金繁一碗梨汤就融化自己的心。
但现在,也没有人再能来庇护她了。
窗外传来下人们搬抬软轿的声音,是宫唤羽,他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但因为被囚禁的时间太久,现在有些见不得光,和医馆的环境不太适应,于是被长老们安排从医馆搬出,回到羽宫去休养。
宫紫商猛地反应过来,她连跪带爬地悄悄缩在窗户下面,盯着这一行人路过的身影睁大眼睛。
无论宫紫商在心里再怎么说服自己,都无法按压住脑中那一个可怕的猜想——那名黑衣男子的声音,实在是太像宫唤羽的声音了!
还有上官浅那天那副有恃无恐的表情也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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