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徵弟弟越编越乱,你明明是看见宫尚角持刀伤了我,怕长老们怪罪,于是故意咬破唇舌,口吐鲜血,栽赃于我。长老们可派大夫切脉查验,徵公子都是唇舌外伤,绝无内伤。谁在说谎,真假自知。”
宫远徵脸色苍白,无言以对,不再说话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宫尚角抬起了头,目光炯炯看着宫子羽。
他面朝宫子羽:“看来我一直低估了你,子羽弟弟。你思辨缜密,应对自如,善于抓住一切细节来编造出这套滴水不漏的说辞,看来在这段时间里,口齿功夫长进不小啊。”
“但黑的就是黑的,任你如何巧舌如簧,也说不成白的。你刚刚提到的问题,我现在就可以一一答复你。”
说完,他没有继续遵照长老们的要求,竟然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手抖了抖长袍,愤懑之气,溢于言表。
长老们彼此交换了下眼色,宫尚角和宫子羽不同,是个手段强硬,心性成熟的狠角色,他们没办法向责骂控制宫子羽一样去控制他,于是终归没去制止。
宫子羽脸上得意的笑容渐渐收起来了。
他也不示弱地站了起来,他很清楚,眼前这位在江湖中令人闻名色变的宫二先生,才是在这大殿之内,他最难对付的劲敌。
宫尚角面沉如水:“远徵弟弟得知云为衫被月长老提走去做药人后,依然没有放下对云为衫的怀疑,所以,将她可以抵抗蚀心之月的毒性一事禀报给了长老们。”
听到这里,雪长老沉默不语,而花长老默默点头。
他继续说:“今夜,远徵弟弟又看到他们二人行动鬼祟,想起之前的疑虑,自然想暗中监察云为衫的异动。”
“至于我如何得知远徵身在羽宫,龙儿妹妹所养的玉蜂不仅毒性强烈,其酿制的花蜜更是美味可作药用。它们还具有辨识主人身上香气的奇异能力。因此,一听到响箭的信号声,我便立刻知晓该前往羽宫寻找远徵的下落。”
“至于金繁是否服用百草萃,这更好证明了。因为金繁胳膊上的伤口是为远徵弟弟的暗器所伤……”
金繁忍不住抬起手,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捂住伤口。
“想必在场的各位应该知道,远徵弟弟的随身携带的暗器上,皆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就算金繁身强力壮,天赋异禀,可以抵挡迷香,但如果想要在远徵弟弟的毒药之下毫发无伤,那他必然是服用了百草萃!”
金繁嘴尽管还挺硬,但眼睛却懦怯的不敢平视对方,他接上宫尚角的话说:“我这伤,是和徴公子打斗的时候,被他的刀尖刺伤的……”
宫尚角不屑地笑了:
“是刀伤还是暗器伤,一看便知。金繁,你不需要在这么低级的问题面前抵赖。而且,如果你还要嘴硬,那我们不如赌一赌。”
“我让远徵弟弟现在用暗器伤你,你若中毒而亡,我便一命偿一命,以我角宫之主的命换你一个绿玉侍卫的命,够公平吗?!”
“但你若平安无事,那你就立刻自刎于殿前!你敢吗?!”
此刻的宫尚角,其身影蕴含了一股至极的强势,更有对自己充满自信的威仪,他笔直的站在那里,每句话都掷地有声,其声音向着殿中八方传动,传遍了四周,清楚地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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