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脸侧垂落的刘海挡住了上官浅眼中的神色,也挡住了她一点晶莹的泪光。
寒鸦与他们手下的刺客之间,关系其实很微妙。
试想,当年幼无助的少女进入无锋这个杀手组织的熔炉,身边皆是腥风血雨,只能依靠你的寒鸦教官一对一教导。
他陪你成长、教你技艺,护你平安,若是再配上一些奖罚相夹的调教,以及教官不俗的外貌和威势,很难让人不坠入爱河。
就如同郑南衣一样,为了寒鸦柒的命令,可以抛弃自己的性命来掩护上官浅完成任务。
但在上官浅这里,情场上她反而占了上风,寒鸦柒被她迷的七荤八素,甚至愿意为她献出自己的生命。
但不管如何,在无锋这段昏暗的时光里,她切切实实的也对寒鸦柒保有真心。
“徴公子老是用如此恶意来揣测我,我身为孤山派遗孤,是万不可能站在无锋那一边的。”
说话中九分真一分假,才是天衣无缝。
“公子说遇到无锋是什么意思?是又有刺客混入宫门了吗?那一定很危险,你们有没有受伤?”
宫远徵哼笑一声,他一直死死地盯着上官浅的每一个表情动作,炫耀地说:“几条被无锋驯养的野犬罢了,不值一提,早已变成我的刀下亡魂了。”
宫远徵是个很傲气但又很纯粹的人,就算现在是为了刺激她,一般也不会随口说谎话,所以,寒鸦柒,是真的已经死了吗......
上官浅把头埋入柔软的枕头里。
他还想再刺激上官浅几句,却见宫尚角从门口进来,他此时已经平复好情绪,还换了一身衣服,除去了身上的血气。
她埋着头,声音中带了几分颤抖,仿若害羞,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暗恨:“徴公子,男女有别,我到底还是你的嫂嫂,如今衣貌不整,还请退后些吧。”
这个女人,分明是看见哥哥来了才故意这么说话的!可恶,一天天就知道挑拨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宫远徵身体僵硬,下一秒迅速挺拔起身子,离上官浅远远的。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远徵,我听下人说你来了这里。”
上官浅弱弱道:“角公子不用担心,徵公子并没有打扰我休养,他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宫尚角扭头看了弟弟一眼,道:“我没有说,他打扰你啊。”
宫远徵听到这句话,得意地勾唇挑衅:“我也没说,是来关心你啊。”
两兄弟的表情,一个冷漠,一个讥诮,哼哈一气,好像早就商量好的。
上官浅低下头,不再作声。
宫尚角见上官浅床边药碗里的药还一口未动,皱眉:“怎么不喝药?”
上官浅抬起头,含泪柔柔地看着宫尚角,没有说话,只是从被子里伸出红肿的双手,颤抖着捧起药碗。
宫尚角见状,争步走过去,一手接过药碗,一手扶着她,慢慢将药喂到她嘴边。
“多谢公子。”上官浅低头喝完药,抬起眼睛,冷漠地看向宫尚角身后一脸寒霜的宫远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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