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趁着夜色,悄然踏入了地牢的大门。
云为衫已经被监禁在这里大约有四天了,这四天里,宫远徵一边以热性的药力激发她体内的毒性,一边仔细观察着她的中毒症状。
他的目的显然是为了更深入地了解这种毒药的特性,以及云为衫的身体反应。
又是一个幽邃的无月之夜,云为衫的牢房前点起了烛火,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映照出门口数个持刀侍卫严肃的面容。
宫远徵缓缓走近的人影被月光映照到地上,显出几分森凉。
侍卫正从窗口把饭菜收了回去,这几日云为衫仅被提供了勉强不被饿死的饮食,加上身上毒药发作,她只能无力的伏在地板上。
她蜷缩着捂紧肚子,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身体因痛苦而微微颤抖,无人能看见她的表情。
空旷的地牢里寂静无声。
一股熟悉的热火从心口烧起来——那是体内的半月之蝇的毒痛,云为衫感到自己心跳剧烈,呼吸困难,腹痛如炼狱一般,眼前一片恍惚,所见之物似乎都在受烤冒烟,她每时每刻都备受煎熬。
宫远徵有趣的欣赏了一会她狼狈的样子,慢慢开口道:“你还不打算说么?你的内力已经紊乱,只要稍微运功,毒气攻心的速度就越快……”
他的声音冷酷而阴森,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云为衫面上苍白一片,五脏六腑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颤抖不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后两日的她甚至开始咳嗽,并咯出了不少血沫,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般的疼痛。
宫远徵不紧不慢地前行蹲下身子:
“这味毒药的确有几分意思,但多亏了云姑娘这几日的表现,我已经大致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其症状以月相时辰为始末,周期变化,以半月为期,损益现象层层递增。它真正的名字叫‘半月之蝇’——”
宫远徵的脸色带起了一丝奇异的潮红,因为他想起小龙女了,看他在医馆里找资料研究的辛苦,龙儿特意去后山月宫帮他找月公子借到了关于这味毒药的医册。
眼神中闪过一丝柔情,但很快又被他那冷峻的面具所掩盖,现在还不是能分心思念心上人的时候,他继续说:
“找到半月之蝇的来源,可算是花费了我不少时间啊,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到咯血结束,四肢逐渐麻痹的阶段了,我说的没错吧?”
云为衫用尽力气抬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艰难地说道:
“徴公子……我的确是云家的长女云为衫,只不过,在宫门接亲的前一日,我家里被贼人入侵,他们用家人的性命威胁我,还给我服下了这莫名的毒药。”
云为衫挣扎着坐起来,看向宫远徵:
“我生父早亡,是母亲将我独自扶养长大,为了亲人的性命,我只能…听从他们的要求行事,为他们递送宫门的情报…或者任何有用的讯息,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冒险进入后山的。”
“但是…但是自我入宫门以来,羽公子一直用真心待我,周遭的长老、雾姬夫人、紫商大小姐都对我更是关爱有佳,早已放弃了对宫门不利的念头,我愿意将功折罪,为宫门所用引出敌人,求徴公子放我一条生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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