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执刃大殿内的气氛冰冷一片,又充满了各方人士的火热怒意。
宫尚角没有理会宫子羽愤怒的目光,接着教训二人:
“你们平时无法无天、蔑视家规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长老都在,你们还敢公然动手。宫远徵还未成年,莽撞无知,不和他计较。”
他转过头去,目光冷淡如冰:
“但是你,宫子羽,却对自己血脉家人动手,你无论是身份、能力、德性一样都不占,你凭什么说口口声声自称执刃,凭什么说自己对得起这个位子?”
宫子羽漆黑的眼瞳里满满都是怒火,宫尚角说得义正词严,但在宫子羽听来里面只有冰冷的嘲弄。
他没有理会宫尚角的咄咄逼人,瞪着宫远徵:“毒害我父兄的人,我一定要杀了他!”
看来他心中仍是怀疑宫远徵的嫌疑最大,若不是没有证据,恨不得当场直言不讳指认他就是杀害老执刃和前少主的凶手。
花长老对宫子羽的说辞感到意外,立刻严厉说明:“执刃如果没有证据,不可说此重话!”
宫门谋逆可是重罪,宫远徵难以置信宫子羽居然这样张嘴就来。
宫尚角严厉地盯着宫子羽:“无凭无据就血口栽赃,你不配当执刃!”
宫子羽马上回道:“证据我当然有,”又看向宫尚角,“还有你宫尚角,你也脱不了干系。”
宫尚角反问:“我怎么了?”
宫子羽愤愤地说道:“当晚我父亲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你们聊了些什么?你为何着急要走?甚至要连夜离开!你们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有谁看见?说得清楚吗?!”
宫尚角毫不让步地直视宫子羽,逐渐逼近他:“当然说得清楚,自然也有人知道。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宫子羽:“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向我汇报!”
宫尚角突然笑了,有些轻蔑地扬起下巴。
宫远徵也笑了,对宫子羽幼稚的言论感到可笑。
宫子羽被他们两人的笑容激怒了:“你们要是不汇报,你跟宫远徵,就是密谋杀害我父亲的嫌犯!”
面对宫子羽的失控,宫尚角反而收起了剑拔弩张的神情,整个人恢复了冷静和漠然:
“我若真有谋害篡权之心,我当晚必定留守宫门,我若在这宫门里,执刃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坐?”
宫子羽一时间怔住了,这段话的逻辑无懈可击,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宫尚角冷哼一声,说:“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自己担不起这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宫子羽暗暗咬着牙,他找不出反驳的话。
宫尚角姿态高高在上,带着威慑的胁迫力,一向冷郁的神情让人退避三舍。
“我一定会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担不担得这执刃之位!”
说完,宫子羽拂袖而去,宫紫商,金繁也随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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