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宜心有余悸地瞧着弘晖苍白的小脸,心下的狐疑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如果那日不是永安下水去把晖儿救上来,那她该怎么办?
这后面到底是谁在捣鬼?
“晖儿,你告诉额娘那日除了永安姑姑,可还见着了什么人吗?”盛着吹温了的药汤,提起来。
她开始引导着弘晖回忆着落水前的事,这里她总觉得是府里人。
弘晖情绪稳定的阐述着回忆:“额娘,当时儿子和弘晳哥哥在那玩,儿子感觉是有人推了儿子一把。儿子见弘晳哥哥去叫人,幸好是永安姑姑路过,不然儿子不知……”
锦被下的小手攥紧了拳头,他只有额娘。
额娘也只有他可依靠,除却无非就是府里的那几人,他总觉得是李氏。
李氏是阿玛最宠的侧福晋,他的那些弟弟妹妹大多还是李氏生的。
弘晖的眼眸幽幽闪过其他的记忆,慢慢吞吞地道着:“额娘,儿子不在乎他人。甚至是这里的所有,儿子只有您了。您莫要因儿子的事错了想法。您若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可以和姑姑商议后再做决定。”
清宜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被孩子看透了,弘晖小小年纪本就是四贝勒的嫡子,活得还不如莲院的那几个肆意。
不免有些心火上头,“晖儿,大人之间的事本不该牵扯到你们。可是……怎叫额娘放得下——”
“额娘,您该看看外头的世界。不该只泥陷于贝勒府。永安姑姑开府之喜,请帖已经给了儿子。”弘晖淡淡瞥了一眼,那药碗热气腾腾的冒着的热气。
迷蒙了母子俩的眼眸。
“弘晖,你……”清宜不可置信的眼眸,看着床上瘦弱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小小的他已经长大,她已经抱不动他的年龄了。
弘晖满是清醒的头脑,吧啦吧啦地说着,星星眼的眼眸里都是对薛则观的崇拜。
淡定激动的语气道着: “额娘,儿子是认真的。永安姑姑她是比阿玛更可靠的人。如若不然皇玛法为何只信任她,而非是其他的人?”
清宜无话可说,薛则观的确是所有的皇子公主里最受万岁爷喜欢的一个,也是最宠爱的一个。
在乾清宫长大的公主仅此一位罢了,且不说如何地被康熙的纵容。
如今公主侍笔御前, 参政前朝之事就连内阁都不敢有闲言碎语的出声,可见薛则观的厉害之处。
她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叹道:“晖儿,永安姑姑待你好,是看在你皇玛法的份上。实属日行一善,咱们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就此赖上她。”
说实在的,她不想借永安的势做些什么,更不想惹事。
头一个就是顶上的那位万岁爷不会放过她。
她怎敢?焉能和永安一般,她无权无势,家世微薄,她阿玛又逝世了。仅凭这四福晋的位置?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焉能不知道胤禛的想法。
呵,最是男儿薄情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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