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 (2-1)

“那么你是谁？”

“鬼晓得，我忘得差不多了。亡魂，差不多是这样。”

“不过一直陪着你的确实是我。”

看着赛罗冷静下来了，我松开了手，下一秒被他压倒在床板上，他的乖顺不过是那么几秒而已。

“也就是说你一直都骗我？”

“骗？这具身体本名确实叫莫纳可啊，我又没有说错。”

无所谓，管他怎么样好了。

他露出困惑的表情。

“起开。”

也亏得他还小，头镖没有那么锋利，向赛文那种，一靠近就有锋芒，这种距离早伤着了。

无论怎么样都好了。

我松了口气。

一个小危机解除。

“所以你会离开是吗？”

“当然，宇宙浩瀚，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这里不是我的征途，只是一个转折站。”

“希望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失去自由的滋味。”起身将一幅画挂了上去。

我转身的时候，赛罗将自己蜷成了一团。

无奈地叹气：“离别将会变成常态。”

包子脸看上去难过极了，他低着头不理睬我。

“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再见。”

“我不想再见，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你也太贪心了，人生的列车可没有人是陪你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的。”

“可贪心不就是我们的常态吗？”

“不，是你们，我才不贪心呢。”

或许，有一点点？

之后我们都没有再提起那天的事。

直到后来，赛罗发现了我和奥特兄弟搅和在一起。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不明白！”

“自由，我只想要自由，为了真正的自由。”

我别开眼睛不去看他。

“我从来都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干净。”

只是五十年而已，对于我们的生命来说，短暂的不值一提，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争执间，我跌入了人工湖里。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死亡，幽闭的地方，深深的窒息，呼吸被剥夺。

深海恐惧症，后来演变为对所有水域的恐惧。

一个奥把我拉了上去，是赛罗，此时他还在嘲笑我，也有些困惑成分在里面。

一个机器人怎么会怕水呢？害怕的情绪，机器生命体好像确实不该有，按照常理的话，尤其是像我这种被制造出来的，可我，还是具备了自己的思想。

恐惧、憎恨、高兴……我可以感知到这些情绪。

这大概叫PTSD？

——

“所以，你怎么选？”深深的窒息，佐菲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在半空中，这样太难受了。

眼前的景色开始不断闪烁，我看到了赛罗，站在光影里，脸上带着迷茫与恐惧。

是的，恐惧。

他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备受奥特兄弟关注。

想想上次无意中听到的对话，他是赛文的儿子，多么戏剧性啊。

但是呢，一个从小就打架的叛逆小子，会受到多一点的关注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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