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唯一的弟弟僵硬的户体前,她所坚持的高傲片甲不留。
魏无羡站在她身后,一语不发。
在奔波路上,温情对他说了很多的事
射日之征后,他们的处境越来越艰难,无论有没有参过战、无论有没有杀过人,都要每日每处被人监视随时随地受人摆布、遭人呵斥
温情和温宁有一个逝世的堂哥,这位堂哥的外婆也被打成了温狗余孽之一
虽然因为她年纪太大,不用和其他俘房一样做苦力,却有另外的折腾法子对付她
就是让她每天扛着一面被撕得破破烂烂、涂上了血红大叉的温家战旗走来走去,进行自我羞辱,美其名日“自省”。
那堂哥生前独子大约才两三岁,最亲近的就是外婆,离了老人家就不行,又不能没人照顾,她只好把小外孙用布条绑在背上带。
一个老人颤颤巍巍,一个小孩子在她背上憎懵懂懂。一老一小,吃力地扛着一面高高的旗子,向倦着腰地在路旁来回行走,走两步歇一歇,把旗子放下,见有人走近,赶忙又把旗子背起,生怕被人发现后斥责找麻烦。
冷落 金凌,你历劫时虽然从小无父无母,可,你有一个舅舅和一个叔叔宠着你,而思追历劫时呢?他也并未做错任何事,可他呢?从小遭受虐待,乱葬岗围剿,他失去了最后的亲人,甚至失去儿时的记忆
无愧偷偷和无悔说着悄悄话:宗主,平时话不是很少吗?
不可议论人
知道了
那日,金子勋夜猎,追着一只八翼蝙蝠王,来到了他们位于歧山一角的拘禁地那只八翼蝙蝠王神出鬼没且性情凶悍,藏匿时便找不到,不藏匿时又对付不了。
金子勋正焦躁,怡好遇上前来查看异象的几名温家门生。金子勋把他们当成送上门来的饵,不分青红皂白,逼他们负上召阴旗吸引攻击
温情习医,她的门生随她,从来只救人而不杀人。温宁更是因为性情怯弱,都不敢招收暴庆之徒,手下尽是些和他差不多木钠老实的修士,从未做过什么害人之事。
他们这一支也只剩下几十人了。温宁见手下门生有性命之险,赶出来和金子勋磕磕巴巴地讲道理,拖拖拉拉间,八翼蝙蝠王跑了,金子勋大怒之下,令部下把他们尽数抓走
这些天温情跑的几乎发狂,却还是来晚了,连弟弟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温情哭得太凶,无声地晕了过去。
魏无羡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口。闭上眼,片刻之后才睁开:这个人是谁杀的?
他语气不冷不热,似乎没有动怒而是在思考什么
那名为首的督工心生饶幸,硬道:公子,这话您可别乱说,这儿可没人敢杀人,他是自己千活不小心,从山壁滚下来摔死的
没人敢乱杀人?真的?
数名督工一齐信誓旦旦:千真万确!
绝无虚假!
魏无羡微微一笑:哦!我明白了!
旋即,他慢条斯理地接道:因为是温狗,温狗不是人!所以说,这儿没人敢乱杀人,是这个意思,对吧?
那督头刚オ心中,正好就在想这一句,猛地被他戳穿心思,脸色一白
还是你们真觉得,我会分辨不出一个人是怎么死的?
众督工哑然,终于开始发觉大事不妙,隐隐有后退之意
魏无羡依旧维持笑容:你们最好立刻老实交待,是谁杀的,自己站出来。不然,我就只好宁可杀错,也不放过了。全都杀光,这总该没有漏网之鱼!
众人头皮发麻,背脊发塞。督头嗫曘道: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眼下正交好,魏公子您可不能……
闻言,魏无羡看了他一眼:你很有勇气!敢威胁我?
不敢不敢
既然你们不肯说,那就让他自己来指认吧!
仿佛等待这句话多时一般,一道黑色的身影僵直地立了起来。
共情的仙门百家又开始窃窃私语的:我感觉这些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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