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2-1)

怪兽墓场，赛罗拉着贝利亚降落在了一块大岩石上。

一落地，贝利亚就耍开了赛罗的手，半跪在地上，捧着脑袋，面目狰狞。

"贝利亚，你怎么了？"

赛罗连忙上前掺扶，却是被贝利亚狠狠甩开。

"你不是零，你是谁？你是赛罗……不，赛罗是谁？……我，我是谁？"

贝利亚大吼着，拼命地砸着自己的脑袋，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入眼的全是一片猩红。

身体里两股意识横冲直撞，一股充满暴虐，一股却是祥和。

"我是谁？不要……不要……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低垂着头，那明亮的眼睛里慢慢染上血丝，此刻，贝利亚只感觉自己身处在无边的黑暗。

"贝利亚，贝利亚，你给本少爷清醒一点！"

赛罗见贝利亚不停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嘴里也发出一声声低吼，便明白了此刻他正在与未来的自己争夺意识。

这种事情赛罗根本插不了手，只能在一旁焦急大声呼唤，希望能帮助点什么。

唰！

贝利亚猛地站了起来，歪着脑袋，看着赛罗，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手迅速伸出，试图掐住赛罗的脖子，但赛罗明显看出来贝利亚的不对劲，往后一退，躲开了贝利亚的攻击。

贝利亚见一击不中，顿时单脚往地上一蹬，如离弦之箭再次欺身而上。

"贝利亚，你现在能听见我说话吗？不要害怕你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没有人可以夺取你的身体，哪怕是未来的你。"

赛罗没有反击，而是一边躲闪，一边诱导。

"你们都要我本大爷去死，本大爷偏偏要比谁都活得好。哈哈哈，你们这群垃圾，来抓我啊，来抓我作容器啊，哈哈哈，杀光你们，我要杀光你们！"

黑色的奥纹慢慢缠绕上了贝利亚的身体，眼睛里的血丝也越来越浓密。

赛罗眼见着贝利亚一步步被黑暗侵蚀，心里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那段被尘封的记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贝利亚会这么痛苦？在接受等离子火花的时候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黑色的指甲缓缓长出，贝利亚不可一世地大笑着，一下又一下攻击着赛罗，眼里的疯狂要宛如实质。

"贝利亚，贝利亚，没有人要杀你，你快清醒一点！"

赛罗险之又险地躲过攻击，强行地收回本能反击的脚。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传到贝利亚大脑里，他脑子里轰地一声，再次半跪在地上，眼睛彻底染上了猩红。

"你，你闭嘴，我不是贝利亚，我不是，我不是！"

赛罗的呼唤似乎让贝利亚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他再次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口里发出满是痛苦的低吼，宛如濒死的小兽。

看着贝利亚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脑袋，赛罗站在旁边有些茫然。

在他的记忆里，贝利亚一向都是骄傲的，从来都把痛苦压在心底，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无助的样子，一时间，赛罗的心有些空落落的，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赛罗……能……能听得见吗？］

一个似乎卡了碟的声音响起。

"规则？你怎么来了，快看看贝利亚怎么回事？他看上去好像很痛苦。"

赛罗手足无措地看着贝利亚，脑海里急切地跟宇宙规则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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