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你怎么可能是深渊?这一切有什么意义?诺亚的牺牲有什么意义?"扎基呆在了原地,冰冷的竖瞳出现了迷茫。
他知道光暗同体就是宇宙本源,知道赛罗最有可能就是光暗同体,他一直谋划着让赛罗成为诺亚复生的躯壳,甚至暗中给了贝利亚一丝黑暗本源,就是为了让他拥有开启光暗同体的钥匙。
但是现在,眼前这家伙竟然不是光暗同体,而是深渊,他听诺亚提起过,深渊诞生于混沌,以宇宙本源为食,不可捉摸,无法描述。
"呵呵……是啊,无数岁月的轮回,诺亚那家伙不得不让人佩服啊。"赛罗笑了起来,有些感慨。
他是深渊,诞生于混沌,以宇宙本源为食,浑浑噩噩,没有意识,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本能,游荡在一个又一个宇宙之间。
无数宇宙因他而灭亡,又或因他获得新生。他可以毁灭宇宙,也可以创造宇宙。
"光暗同体呢,你吃了它?"
扎基死死克制着自己,声音都在发抖,他感受到了宇宙在慢慢瓦解,空间裂缝正在扩大,裂缝里,不知名的生物传来思思寒意。
"我没有吃掉他,不过它确实是消失了。"赛罗微愣了一下,还是面带微笑地解释。
"哈哈哈,光暗同体没有了,宇宙本源消失了,这片宇宙完蛋了啊。也好,也好,这样我就自由了,自由了……"
扎基大笑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蹲在了地上,神经质地抱住了自己,"他永远也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赛罗挑眉,他当然知道扎基嘴里所呢喃的人是谁,看着濒临崩溃的扎基,似乎出于好心,开口道:
"诺亚虽然消失了,但只是化作了光,并没有死。"
扎基抬头,满脸不可置信,眼里都是狂喜,"他没有死?你知道他的下落对吗?你能让他变回来对吗?"
"诺亚本来就是光诞生的生命,现在只不过重新变成了他最初的状态,他不是不能重新幻化成生命体,只是他不愿。"
赛罗缓缓开口,所说的话给了扎基迎面一击。
"为什么不愿?我们是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他不愿变回来,他不想见到我吗?"
扎基的声音微微颤抖,低下头,仿佛在等最后的宣判。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我可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让你见到他,只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
失去作为生命体的意识但却能主宰这片宇宙,算是小代价吧,赛罗不确定地思考。
"我愿意,让我见他。"
扎基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你不想知道这个代价是什么吗?其实也不是很小。"
赛罗还是决定诚实一点,"温馨"提醒了一句。
"诺亚消失以后,我已经孤独太久太久,在漆黑的本源空间里,时刻感受着宇宙里的绝望,连死亡都选择不了,有意识的黑暗本源太痛苦了。如果代价是死亡,那对我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
扎基面色冷漠,眼里露出自嘲,自从被迫成为了黑暗本源的替代品,他便只能呆在本源空间里,源源不断向吸收与释放黑暗力量,充当一个能量处理器的角色。他曾无数次想要死亡,却总是在黑暗里复生,仿佛只要有黑暗,他便连死亡都是奢望。
"既然如此,那如你所愿。"
赛罗淡淡开口,声音变得迷离诡异,无形的能量笼罩在了扎基身上。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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