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听他有隐情,不由得一顿,澹台明朗在附近藏匿,不会是他身边的那个妖道符玉干的吧?抽出荼灵剑问道:“是谁害你如此,你不妨说出来,届时我杀了你后,也好替你报仇?”
猿猴妖见着魔剑凶厉至极,早失了趁机逃跑的心思,心灰意冷道:“去年,莽山附近突然来了一伙人,有一个狐妖找寻妖怪,给那个一身魔气的男人吸食我们妖怪的法力,那个男人好像专门克制我们妖魔,我纵有千年修为也奈何不得他,自爆了七成法力,这才逃窜出来,我被他打得重伤,只有靠食人脑髓,才勉强存活至今,我什么都交代了,你要杀便杀吧,你要是真能替我报仇,我还要谢谢你呢。”
叶冰裳微微一怔,原来是澹台烬和翩然那个狐妖,接着问道:“你此前不曾害过人吗?”
猿猴妖见有生还的可能,立刻道:“我在这莽山附近修炼千年,从未害人,那些他们看不上眼,没有杀的小妖都可以作证!”
叶冰裳左侧枝繁叶茂的树上爬下来一只碧莹莹的小蛇妖,化作人形,跪在跟前,连声附和:“是的,是的,我叫若柳,飞元他之前从来没有害过人,我们都在莽山修炼,我都知道的。”
叶冰裳施法缚住若柳。
飞元只觉得自己中了奸计,这个恶毒狡诈的女人刚才跟自己说话就是想把藏好的若柳骗下来一起杀,破口大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跟之前那群人是一伙儿的,你······”
叶冰裳听不下去了,什么叫她跟澹台烬是一伙儿的,骂得真脏!喝止住飞元:“你放心,我不会拿那个小蛇妖怎么样的,不过你之前杀害无辜,我是不会饶你性命的,给你个痛快倒是可以。”
若柳听见“杀害无辜”几个字,急忙解释:“飞元杀的都是山匪,他们不无辜,他们杀过好多过路行人!”
叶冰裳想,若是真的,收下这对情深义重的妖怪做打手也未尝不可,狐疑道:“当真?”说着给小蛇妖下了真言咒:“你把方才的话在复述一遍,若是有假,真言咒便会起效,断了你的舌头。”
若柳深吸一口气,细细地复述方才之言。
真言咒确实没有反应,说得是真话,叶冰裳抬手解开真言咒,说到:“你们两个就先跟着我吧,我会替飞元疗伤,若我有命,你们若敢不从,我立即便杀了你们!
若柳刚被解开就扑到飞元身旁,将又添重伤的飞元搀扶起来。
飞元觉得若是有幸能治愈重伤,跟着一个强者仆从也不错,总比现在这幅令人生厌的模样要好,以后不幸身死若柳没有自己保护,主人想必也会护着她,当即跪端正起誓:“飞元今日蒙主人搭救,愿以此残躯侍奉主人,忠心不二,至死不渝,如违此誓,必将不得好死,身败名裂,魂飞魄散!”
叶冰裳挑了挑眉,这飞元不像是个妖怪,反倒像是仕宦贵族养出来的贵公子,品行端正,如兰如芝,重信重诺,他一个妖怪,不同于其他妖怪的狡诈多变,毫无底线,竟然如此在意名声。
她从芥子囊里取出来一瓶养元丹,递给飞元:“你先吃着,不至于伤情恶化,等我办完事回去之后再为你取疗伤之药,以后要勤加修习,我不养无用之人。”
飞元得了药,不由得感激不已,连声应是。
三人便一并去见澹台明朗,谈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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