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肆——不曾流逝的痛苦

“唉？怎么还是晚上？！”

白辰从床上醒来，明明刚睡过一觉，怎么还是黑夜，哥哥也不再了。

白晨，发生什么事了，我又穿越了？

[你想多了，只是醒太迟了，哥…嗯，白辉，他是一大早就出去，现在还没回。]

是去调查了吧，昨天的情况，哥哥要是没点动作我可不信，哼哼，就让哥哥去查吧，反正什么也查不到。

[白辰…你对杀怪物、杀人，没有感到恐惧或害怕吗？或者也可以说是不忍之心？]

作为正常兽头一次杀兽不都会有这些感觉吗？

我当然也有，只是我这只兽比较随性，承受能力较强，稍微捋捋原因后就安慰好自己了。

[那你不会感觉到痛吗？无论是自己撕裂身体，还是被雷电炸裂身体，你都显得很无所谓。]

痛得要死，但也就那样，痛多了也就习惯了，就像是达到最高预值了——所以这是你的原因吗……

[嗯…我说过我是你负面情绪的聚合体，我会主动或被动地吸收你的坏情绪，让你不至于崩溃。]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在向我邀功吗？那我就得好好夸你了。

[不是！收起你的恶趣味想法。]

白辰知道又被听到了内心的小九九，只好乖乖地放弃。

[我是指这是种不好的现象，你知道的，对于痛苦的感知是判断是否受伤的重要依据，如果我一直替你处理这些感觉，会使你过轻的麻木。]

“过轻的麻木……” 白辰轻声念出。

[我不能一直储存情绪，我会在特定的时间释放，也就是你emo的时候，现在我存着你太多的痛苦了，得及时释放。]

见白辰没回，白晨补充一句：

[放心不会太激烈。]

啊？我没有再意这个，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还有话这么多的一天啊。

白晨无语，将痛苦立刻放出，白辰霎时在床上挣扎着扭动，钻心的痛楚似潮水般袭来，白辰紧咬牙关，泪水夹杂着汗水流下。

半个小时过去，痛苦渐渐消退，白辰如同溺水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身体动弹不得，似乎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引起阵阵疼痛。

“要死了……”白辰虚弱地开口，闭着眼睛缓解自身。

[……慢慢来，迟早要习惯的。]白晨温柔地说，[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白辰心头一暖，白晨这家伙，安抚起兽真是有一套的，感觉被这样温柔的对待，这场痛苦也不在那么令兽害怕。

白辰缓了一个小时才慢吞吞地移动，掀开被子下床，里面的被子以及下面的床垫都被汗水打湿，深色的兽印印在上面，白辰得想想如果哥哥回来该怎么应对。

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洗澡，清理好身上粘黏打结的毛发。

白辰洗干净，擦干毛发，换了套衣服，刚一出来见面就是哥哥疑惑的样子。

哥哥指着床上的印子，“这是怎么回事？你又发情了？”

“怎么可能！我发情期上个月才刚过！”白辰生气地直跺脚，之后低下头扯了个谎，“…我只是盖被子太热了，捂出汗来了。”

“你有事瞒着我，对吧。”哥哥托起白辰的头，与之相对视，“我知道你长大了，我不多问，只要告诉我会不会伤害到你，就可以了。”

白辰一时沉默，哥哥太敏锐了，也太好了。这事已经害到我，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接触，所以应该能说:“不会。”

哥哥深深看了白辰一眼，拿起吹风机去吹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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