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取下宛城，扫去一个不安定的势力之后，曹操并未顺势攻打荆州，一来刘表此时尚且在世、荆州水师依然强势，北方还有他未来最强大的对手袁绍虎视眈眈，他也不愿在此消耗实力打一场胜负未知的战役。荆州之强在于水军，短期内想来也无法北上对曹操造成困扰。于是他退回兖州，一面厉兵秣马一面悄悄地扩张势力。

建安三年，曹操和袁绍势力已经势如水火，曹操听取谋士郭嘉、荀攸等人建议，趁袁绍进攻公孙瓒时发兵攻打徐州，以解后顾之忧。而此时的徐州被吕布统领，其与袁术的关係摇摆不定，曹操便抓紧了两方势力还未真正联合的时机东征。由于曹操军经过充足的修养实力大振，连破数城，迫使吕布困守下邳。然而下邳城艰险难攻，强硬取之需得付出极大代价，届时曹操军元气大伤，便将失去与袁绍争霸的资本。郭嘉与荀攸提出了引沂水、汜水进行水攻，曹操欣然同意，然……

「报！沂水、汜水尽皆乾涸，无法引水！」

「……」

听了传令兵的报告，军营内一片沉寂，其中尤以曹操心中震撼。原本的下邳之战，便是建立在水淹下邳的前提下，曹操军方能大胜，然而如今无水，这一场争斗的未来忽然变得不可预知，叫曹操着实慌了起来。

「诸将……先行散去，奉孝、公达留下……」沉默了许久，曹操最终只发出这条命令。

军营内，荀攸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来水攻是最好的选择，如今情势一时也难想出其他法子，强攻的代价又过大……

一旁的郭嘉若有所思，曹操则是不安地来回踱步着。

攻取下邳，本来在他想来是理所当然之事，官渡之战才应该是曹操生平的最大转捩点。可如今若是连徐州也取不下，将来又如何与袁绍争雄？更令他担忧的是，历史上曹军水攻下邳是不争的事实，怎么如今到了他身上便无水可引？这不可能是人为的因素，而是天时、地利……曹操忽地想起了一句话，那太平要术中曾说：「习此术者，不容于天下！」莫非……那天下不单单是指天下苍生，也意指包容苍生的大自然？

三人最终却也没商讨出什么结果，直到夜间，郭嘉暗中来到了曹操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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