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房子的窗边被冻得结了层薄冰,近林的那边,毫无人烟,只余颗颗的冰锥倒悬着,望着天地,亦守着此屋,一动不动。
我望着门边挂着的空巢花,触摸着淡淡的忧伤。又起身泡了杯奶,在炉边烫了片面包,便是我一贯的早餐。
“胖财,过来”我粗着嗓子叫一声,很快三只大型的雪藏犬不知从哪里跑来了,我端了盆肉粥米放雪上,它们很快便有条不紊地吃完了,又自觉套上已被雪盖住的绳索,站着一动不动,默契的等老人上来。
我穿着厚重的皮衣,在那林中而过,只余两道滑板的车迹和一排排的蹄印。很快到了镇子,我把雪橇停在尔方得家,他家开旅店的。
抓了把银币上街,哦!可怜的方梅尔还在卖雪菇,那玩意虽难得,但味道却不尽人意。她冻得耳鼻发紫,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嗨,小姑娘,冰雪可不喜欢穷苦家的小女孩”我摸了摸她的头,笑道。
可触手却一片冰冷,无一丝温度,小女孩似乎睡了,也梦到另一个国度了,那边没有冰雪,四季常青,没有逼她干活的继母,只有快快乐乐的小天使,小天鹅。
我回去时,雪在我脸上调皮的留下冰痕,刺痛着肌肤,三只犬低着头尽力的飞奔,而风还在林间呼呼奏乐,是在哀悼一个灵魂的逝世…
我变得不再说话了,因为那个时常逗我说的人,不在了,我把那银币一点点塞进她冻住的手中,颤着腿顺着夕阳而去… “哦!今年冬天这么冷吗?把脚都快冻掉了”我小声嘟囔着,不解。
那边的烟袅不再有了,有人说那个老人一定不在了,因为那三只雪藏犬再也没来林间捕猎了…
一场大雪把林间与小屋一同盖住,弊闷的没有一点人气儿了,林里再无那杂乱的痕迹,也没有了半夜咯吱咯吱的寻雪声…那里的林木长势喜人,已可以为寻夜人遮雪挡风了,可那个小老头…一直没来
慢慢的,林里没有了晶莹的冰锥,湿润的粘土暴露出来,新生的草芽又出头来探着世界,记忆如复置般,没人记得去年的雪多冷,因为说冷的人都不在了。
只有往那高大的青林里细看,才能见那影影绰绰的小屋外悬着的空巢花已枯,才能从花蕊深处看到一点点的一丝丝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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