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狗 (3-2)

我已经准备好，哪怕他的回答中有那么一丁点儿肯定的意思，我就头也不回马上逃跑。不过幸好他还算是亲爸，凯特尔的回答是否定的。他把视线重新转向我，他那迷乱的目光竟然把我迷住了。

亚莉莲娜：（莫非连我也跟着一起疯了？）

费尔德：那你还担心什么？你有时候真奇怪。

凯特尔·奥格利：应该不是有时候吧。

费尔德：对，你一直都很奇怪。

此时还嘴的代价，就是又被揍了一拳。

那张嘴是用来呼唤拳头的无疑。我不忘用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费尔德，然后回头对上捕捉着我的眼神。

凯特尔·奥格利：她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亚莉莲娜：（你？大概是疯子吧。）

凯特尔·奥格利：如果我要杀她该怎么办。

凯特尔的疑问是发自真心的。我倒不担心这个疑问会成真，可对他而言似乎不是这样。他抱我入怀，小声地喃喃自语。

凯特尔·奥格利：你太没戒备了。

亚莉莲娜：（那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

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才让我毫无戒备，这种话我是不会说的。其实这是一个艰难的提问，无论是对于我，还是对于他来说都是。

费尔德在旁边叹了一口气，显然这个难题让他也无言以对。

费尔德：你们好歹是父女啊，难道就不能放下戒备吗？就不能像你和瑄离一样吗？

凯特尔·奥格利：不一样的。

亚莉莲娜：（是啊，不一样。）

瑄离·泽贝利卡：呃啊……

费尔德：瑄离？你怎么了！

凯特尔·奥格利：只要我想，我可以随时剥夺他的一切。

凯特尔·奥格利：甚至他的身体感受，我也可以控制。

瑄离·泽贝利卡：唔……主人……

瑄离·泽贝利卡：不要了，唔……

亚莉莲娜：（窒息高潮……你们小情侣玩的真花！）

费尔德：……

凯特尔·奥格利：乖～没事了。

瑄离·泽贝利卡：咳咳，咳咳咳。

瑄离·泽贝利卡：主人……

凯特尔·奥格利：真乖～

纯白的骑士脸上带着潮红，目不转睛的看着罪魁祸首，哪怕带给他的是痛苦的欢愉，他也甘之如始。

亚莉莲娜：（这是什么病娇发病现场？）

费尔德：……

凯特尔·奥格利：从来没人教过我，父女关系就可以放下戒备。

这句话，很明显地透露出了他过去走过的人生路，在那嘲讽背后是无底的黑暗。出于压迫的气氛，我只能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蠕动。

费尔德：所以，你是怕这双眼睛背叛你吗？

凯特尔·奥格利：不是。

费尔德：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我想知道，想为他解惑，为他解开心结。

但我完全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为什么感到困惑，对什么感到畏惧。凯特尔，实在是一个越接近就越让人看不透的人。

凯特尔·奥格利：我想到了阿西西。

抱着我的手，似乎是在颤抖。这种感觉，很奇怪。

看来我和你之间还是有一点距离的，大约是太阳和地球之前的距离？或者是陌生到熟悉的距离？

虽然人心的距离无法丈量，但跟太阳和地球之间的距离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我只是很好奇，如果有一天，我终于知道了凯特尔的过去，了解了凯特尔的想法和心情，这个男人在我眼中会变成什么样呢？我还会喜欢他吗？还是厌恶他呢？现在我什么都不能断言。

不过最重要的是，不管发生什么事，凯特尔始终是我的爸爸。

费尔德：你应该再相信她一点。

费尔德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凯特尔和我对视的眼神，浓烈得让人窒息。

费尔德：她好歹是你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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