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情的腹诽下神皇自我身上拔出打量视线,与议论纷纷的诸神和蔼一笑。
转而肃穆地责问起了祝融:“世间诸法空相,君身为神明,为何被这区区‘色相’扰乱心神,是近来没有好好修行吗?”
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方随祝融站出来的小神也默默退回了位。
她轻嘲过那位不大识趣的火神,手下的琴弦一松,发出悦耳的脆鸣:
“要我看,这造化生物,唯情最奇,而他有情,本皇只要他。”
情?
神龙元年春,漠北的燕然山仍在飘雪,人兽俱瑟瑟地藏入穴内,苍天之下一派神秘的寂静。
那个亡神,他的尸身已祭奠了这片天地,是以每一世都不得好死,这是他命运的诅咒。
我恍惚自梦中惊醒,忙乱覆上微微发烫的心口。
帐内漂着浓郁的药气,“默啜”,不,是龙渊,龙渊正黑着脸给我后背抹药,嘴里碎碎念着万年前的那段往事:“白龟,你该感谢本君,若非我,你的护心甲早给祝融毁了;当初被他害得重伤濒死,也是我把你带到这北天给你养神;你不爱杀人,玄天的冥气便一直薄弱,我甘愿当你的刀,为你杀了多少的人,才聚齐你的神明……”
别说了别说了,嘶,真疼!
我忍痛要拿卧旁沾着血的护心甲,方摸到手里,又被那唠叨的人狠狠扯开。
“你就是头犟驴!我好容易把你从南天绑回来,你却趁我不在偷偷跑了回去。怎样?不得好死了吧?被人家剁了吧?”
他终于给我擦洗干净,挂上我求而不得的护心甲,又很蛮横地换了衣,自火炉旁的小锅倒出一碗黑漆漆的药来。
“南天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拼命?”
我听龙渊恨铁不成钢的斥责,抿着他不晓得哪里寻来的好药,默默握住脖颈的护心甲。
龙渊其实本不叫龙渊,他是那个第一次见面疑我是男是女的虎君,不同于与我争帝位的祝融,虎君与我志趣相投,平日还算有些交情,后来听闻我重伤濒死,便助九天神皇杀了祝融,又神皇讨来我的玄水丹,带夺来的护心甲来了北天,至于再后来沉迷炼器走火入魔,则又是另一桩故事了。
有什么好的呢?
神龙元月的那场灾祸历历在目,万年前东君与我的那断情丝仍在,我抚着微微发烫的心口,仍是迷茫:
是情劫。可那个情劫,到底是东君的,还是神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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