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堵着大门必然是回不去了,是以我和六弟只能硬着头皮再进宫,本是因为我们回府暂且不晓得拿消磨时间的女皇自然高兴地召见了我们,再听过我与她形容的热闹着实开怀了一场。
待洗去一身热汗,我自镜中观摩着自己和阿弟的脸蛋,一个是娇嫩雅致的木芙蓉,一个是端艳如仙的水芙蓉,看着是两个人,实则是两朵花。
我拍拍脸蛋上的肉转过身,女皇自上官阿姊手里取过吩咐的袍为我披上,又亲手梳好我的发,摆弄了好一会儿大功告成,互相一望,俱抚掌大笑起来。
原来是让我穿黄袍做什么“天子”。
虽说我的确是天之子五方上帝唯二幸存着的那个,可众所周知在下界乱扮演的天子可是要掉脑袋的。
即便是女皇本人要我如此,即便这扮演有些痛苦。
因为往往这个时候女皇陛下都要我背诵先帝的诗,不说念诵先帝的诗本就是颇难为的事,且好好的人老是被人看成另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是很尴尬的一事。
“温渚停仙跸,丰郊驻晓旌。
路曲回轮影,岩虚传漏声。
暖溜惊湍驶,寒空碧雾轻。
林黄疏叶下,野白曙霜明。
眺听良无已,烟霞断续生。”
这温温柔柔的诗不符合我的风格。
我本就今日累得小腿酸疼,再背过最后一诗,终于累得扯了身上的黄袍就趴倒下来:“不扮了不扮了,臣是周臣怎么老演人家前朝的天子呢?好怪好怪!”
见我扭扭捏捏地不配合,女皇遂弃了我摆弄起了六弟,亦是穿上黄袍,不过与我不同,却是要他自称“儿”,与她抱上一抱,叫一声“阿娘”。
升仙太子,女皇是多么地思念她口里的那个长子,那个二十来岁便英年早逝的长子,以至于为他写了数千字的文章,又为他建了一座碑。
我至今还记得上辈子那个我与六弟被害后一夜白头,午夜梦回之时对着空气唤“五郎六郎”,又指着监视的宫人骂着“你们这些贼子,你们害死了我的稚奴,你们害死了我的太子”,最后恨憾离世的女皇。
而现下的女皇有些感动,此时正抱着六弟的脑袋猛亲三口,又捧着我的脸蛋左瞧瞧右瞧瞧,瞧着瞧着就掉起了泪:“我的心,我的肝,我的眼珠子,朕想死你们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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