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见喜怒,温暖的手握住我的手:“医死了有我兜着你,医好了有得赏赐,沈南蓼你怕什么?”
天,沈南蓼?怎的给我请了个情敌过来!
我方察觉自己发不出声,喉咙干得发疼,脑袋亦是又晕又疼,整个人动也不敢动。
不要。
女皇显然未懂我的抵触,以为我抓住她的袖是渴了,暂且收了与她的老情人的质问,招呼着六弟给我喂水。
蜜水很甜。
我的确是渴了,小几口之后的确舒适很多,第六口时被那个沈御医打断,说我这般失血的伤患还是少饮水为妙。
看来此人是真心没想我死。
我暗暗舒了口气,意识再度陷入了黑暗。
此次一出事,近来几日咒我死的人应当会不少。
我就想不通了,我一个谁也不敢得罪,与谁都你好我好的区区男宠有什么招人恨的,是见我好欺负吗?
毕竟我这般的身份和地位,被人杀了也就杀了,毕竟杀了我这个“男宠”不仅不会获罪,还会被当作光荣事迹记在功劳簿上……唉,这糟糕的人世。
还有那群扭曲的男人。
沈医到底是有医德的,我病的几日醒了再昏昏了再醒,非但没死成伤还渐渐转好了,六弟不忙的时候与我谈着坊间的事,也算弥补了我颇为郁闷的心绪。
“神都的芙蓉花一夜尽落。”
六弟与喂了一块好吃的花糕,语气有些莫名:“坊间有传,说是掌管芙蓉花的花神病了。”
神仙还能生病似的。
且,我不记得最近的天府封了哪个管花花草草的官哪?
我不以为然地吃着我的花糕,又听他幽幽道:“这芙蓉本是十一月后才渐渐凋谢,如今却蓦地提早一半月,百姓以为不祥,是以今日虽是重九,却皆拜花神去了。”
拜花神什么的我实在没这个雅兴,御史台这几日倒是热闹得很,起先关进来了那计划谋杀我的几位,后来竟牵扯了数十余位同党,其中还当真有贼匪,皇帝遂大怒,将他们每人杖一百流放去了岭南等地,算是为无辜被害的我出了口恶气。
这些个杀人放火不以为惧反以为荣的大才,还是压着比较妥当。
“本朝的贼匪风气大约是先朝留下来的,”我不由想到久远的某一世,那些刺杀我和东君的,现下当而皇之挂入凌烟阁某几位,眉头大皱:“此风断不可长。这阴谋政变若是当成了炫耀的资本,那以后的臣下不得把他们当作崇拜的偶像,以后天天有人想做伊尹和周公,这天下还有宁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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