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长得像陛下几分,论品质,能力,心胸,气度,胆识,志向,哪点比得上您?还不如阿……总之甚是不及。您让我做他的太傅教导他,次次磨磨蹭蹭迟到小半个时辰不说,布置的课业也不好好做,我打他板子也不见长半分记性。”
他说到此处与大腿上痛心疾首一掌:“如此地惫懒懈怠,真是愁煞人,愁煞人哪!”
我头一次看我这六弟这般地恨铁不成钢,还是因为我那向来慢性子的老二。
这般焦躁着已是起身,自殿内踱来踱去,复驻足长吁一口气,负手眺望门外的宫苑。
我大约晓得我这六弟上一世是如何过活了。
分明二十来年纪的年轻人,却一身三四十中年男子忧国忧民忧天下的沧桑气质,看得我实在颇为有趣。
我遂笑着拉拉他的手:“你莫急他,不是还有我么?我尽量不死,这几年待训导好他,等他长成了,也就成我这样子了。”
阿恪的确是最像我的孩子,只不过自小无忧无虑惯了,当上太子后又少有人教导,遂显得软弱些,但这孩子性子良善,又颇为聪明,待我提点几次,亦不失为良才美玉。
“罢,”阿勰赌气地与我偏开脑袋,一脸的不情不愿:“大不了臣早早辞官,携着一家老小避世终南山,整日弹琴读书,耕犁采薇,寥寥此生便好。”
又颇为幽怨道:“总之臣可不想受那般郁气了。”
可真够傲气的。
我覆住他的双手郑重接话:“你之志,亦是我之志。不过若哪日去了终南山,到时莫忘带着我赠你的那柄如意,就当为兄的魂魄陪着你。”
“好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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