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手里的器物坐在院里看得深沉,忽然伸开一只冰手摸了摸瓶身,再来回触了触我的脸蛋:“不怎么白,也不怎么滑,粗糙得很。”
谁啊这么不讲礼貌。
护短的我转身瞪了眼皱眉抱怨的阿兄:“怎么不白,怎么不滑?分明好得很,就你挑剔!”
阿兄恍若未觉地打了个懒懒的呵欠。
“喜欢便摆进屋罢,多的那三个放府库里头,省着点用。”
可是我想摆我自己屋里头。
然则仅瞟了眼对面形同虚设的屋子,尚未开口便被人义正辞严地否了。
“不可。”
什么可不可的,谁天天没事睡书房哪?
我气得要跺脚,大兄戳穿我的意图忙夺了我怀里的瓶:“你可莫听了我的话便急。我且问你,你半月前方被你家娘子抽了一顿,现下怎便又想着去人家那里,是耳朵不疼了,还是脊背好全了?再者你就是去,人家正帮你嫂娘打理织造司,现下忙得很,我劝你还是莫去给人家添乱了。”
大兄语重心长的否决下我识相地低了脑袋。
织造司如其名,是管理织布的地方,每月的初一至初五,十五至廿,廿五至三十便有官属亲眷轮值织布,织造的布匹并非买卖,而是供官用,除过织布,还有养蚕的蚕司,种菜的农司,酿酒的酒司,木工的匠司……如此分派下来,西苑的用度勉强自给自足,可谓省了不少的开销。
至于为何我要抱怨开销,还不是某人太能生,年纪轻轻女儿生了二十来个,儿子生了七八个,让他们张着嘴巴干吃饭,就是平白给百姓增赋税负担,还不如早早培养他们做工,省得浪费粮食。
“不然又得挨一顿好打。”
大兄小心翼翼地放下怀里的瓶,起身拍拍手里不存在的灰尘道。
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急忙摇头:“我只是,只是……”
想被抽?不对,想被打?也不对,等等,我是怎么了?
我抽抽酸涩的鼻子抹一把更为酸涩的泪,祈求地摇摇大兄的胳膊:“我大约是皮痒了,最近好生想被人打。”
大兄一脸被雷劈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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