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小十一小十二是谁,作为阿兄的亲亲阿弟,儿女辈的排行什么自然是和阿兄家的一起排的。二郎到六郎是大兄的儿,大娘子到五娘子是大兄的女,十一郎到十五郎是我的儿,十一娘到十五娘是我的女,至于为何我的儿女是从第十一个来算,是因我还盼着阿兄再生几个侄子侄女的缘故。
我被人哭笑不得地点了一记脑袋。
上方的气没多少,无奈更多些:“怎的还是幼时那般粘人……罢,总归有为兄在,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与我说道,咱们不急。”
幼时?
我抬头看他,正对上那双惯常温柔慈爱且含笑的目,心头的某处梗了梗。
看来是又将我当成小孩子了。
也是,我满打满算才二十又四的年纪,这年纪娶继室当然不急。眼下有权有势有父兄疼宠,一家人和和乐乐幸福美满,我并不稀罕和外人成婚。
娶妻生子这事十年前我不在意,十年后我便更不在意了,总而言之和谁成婚我都是和父兄在一起,我的想法从未变过。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我舒心几分,笑吟吟地与阿兄指了指亭外的梅树:“阿兄嫌我的《白雪》不好,不若弹弹《梅花引》吧?劼想听了。”
阿兄年少奏琴一绝,这《梅花引》是东晋桓伊之作,其实自有潇洒和高洁之意,母亲最是喜欢。
我亦是喜欢。喜欢落雪时坐在母亲身旁听她唱歌,喜欢偎着暖融融的三兄饮着奶汤,再装模作样随着众人赏着屋外的梅花,听大兄的放逸灵动的琴曲,那场景现在想起来也很是美满。
只是雪还在,梅花依然开,曾经满屋子的人唯剩我与抚琴的大兄,何其寂寥。
“青衣锦冠,雾散人不见,朱唇淡,苍空蓝,风丝如雪流转,空阙若华年。”
琴曲中途停驻,琴的主人转头静静望雪,带笑的眸子里映着苍茫的白,泛着暖而又温的光泽。
他回过神来,忽而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大笑地扔了把剑与我:“阿劼,去,与为兄舞个剑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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