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那姑娘哭了一会,颤抖地站起来,举步维艰地走到了窗口边,然后一翻身坠落了下去,像翅膀抖动的蝴蝶,就这样轻飘飘地飞走了。
“啊……?!”这次是被惊醒的,又是一身冷汗:“呼,呼……”刚刚还是惊魂未定,梦中的人和事,带来的感觉都十分真实,我快要怀疑是另一个时空的我亲身经历了。
“怎么会这样?还是会梦到这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发泄似的捶了几下枕头。
“叮咚!”手机设置的特有通知铃声传来,我伸手拔下了充电线,查看起了信息。
是可悦,除了百珍之外我最好的朋友,而且她是我唯一的中国朋友。她发来几条语音,说着流畅的日语,大致意思是约我,晚上9点钟在“Good sunny”咖啡馆见面。
“纳纳,你觉得呢?”我很自然地回过头来,问着一旁慵懒躺在沙发上的少女。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其实只比我小两岁。
她心不在焉地吹了吹指甲,然后撩下头发,才慢吞吞说道:“九点钟是可以,需要我叫上薛老师吗?”
我很确定她不是刻意提起老师的,应该见面次数太少了。
我摇了摇头,摆摆手说道:“害,和悦悦出门玩,不好意思带上薛老师……”
泉纳挑了挑眉,低下头继续追剧没再搭理我。
我躺着床上发了会呆,一直到八点十分——呼,真糟糕,还以为来不及了,我想想,应该不需要化妆吧?那不用费事了,直接出发吧?
“…Killrent,Do you remember me?”沉闷且成熟的御姐音,像豆芽一样在我脑中生根发芽。什么?Kill女士?那,那阿兹卡洛伦是,去哪了?我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
“Good, my dear friend, my beautiful rose……”末尾的语气略有轻佻和轻浮。
只是搞不懂……明明都2242年了,为什么还会有人这么封建迷信装神弄鬼啊?可每次突然耳鸣,整个世界只能听到嗡鸣声,从来都承受不了。就好像是…我被隔绝在世界之外。
“不,不会的,对,一定是我太敏感,一定是我想太多了…!”碎发展开的温度敷在后脖子上,略有余热。这个夏天也总感觉过的并不完美。
该死的,总是记不住重要部分!我恼火地锤着防护系统边的按钮,可能触发了什么机关。
“姐姐快看!有密道诶!”稚嫩的嗓音当然是自纳纳口里说出,她和本芷分外亲昵,一直把本芷当做自己的亲姐姐。
“姐姐……你听到了吗?”江口本芷忽然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
我并未听到任何声音,摇了摇头,刚准备开口说话,一阵雨声打破了寂静,就像是一滴水滴进油锅里。
“又下雨了啊……”本芷略带惆怅地轻叹一句。江口泉纳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抚慰般地劝她:“姐姐,咱先回去吧?”
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随即那两人就离开了。
玫瑰,白色,神明,杀戮,烛光,数字,寻找,往生,印记……
尖锐急促的声音着了魔一样钻进我的耳朵里,“啪”地一响,亮堂起来的房屋只让我觉得想吐。
“本芷……我,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梦宿去屠神啊……”
“谷悠…呜呜呜呜谷悠……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同样的质问包含着愤怒和怨恨,每一次都会让我不寒而栗。
眩晕,铺天盖地的眩晕袭来,呼啸着绝望淹没了身体,于是定格住了瞬间,无数包装成糖果的刀片,如同万箭穿心般刺入了他引以为傲的颅骨。令我震惊的是,骨头并没有粉碎,反而是一根根的肋骨如蚕丝般,艰难地困缚住了整具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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