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中,华灯初上,雕梁画栋间却透着丝丝寂寥。
李承泽静静地坐在书房,面色沉静如霜,看不出喜怒。
身旁的谢必安于阴影中默默站立。
李承泽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玉佩,目光落在远处,却又好似什么都没看进眼里。
谢必安深知自家主子本就不善将情绪表露于外,此刻的平静反倒让人心惊。
良久,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说,这是不是我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谢必安沉默片刻,低声回话:“殿下,世事难料。”
终究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李承泽却也只轻轻一笑,却未达眼底,“是啊。”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轮明月,身形显得格外孤寂,“难料。”
谢必安看着二皇子的背影,那挺直的脊梁此刻却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是了,怎么可能不后悔呢?
执棋者爱上棋子本就是个错误,而错误,注定是要被抹去修改的。
可棋局输了还能再来一局。
殿下呢?
他还能有机会再来一局吗?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这一点谢必安不会不知。殿下更是。
就连局外人也只能看着这一幕,最后闭上眼睛,将一切都化在月下人那声无尽绵长的叹息中。
“我相信她。”
他说,“她说我独一无二,我便是独一无二。”
“她让我信她做的一切,我信。”
*
窗牖半开,微风拂动着纱幔。
虞橙身着素衣,静静地坐在榻上,手持书卷,神色安然。
脆脆从门口探出个头来,嘿嘿傻笑,“姑娘我给你切了水果,你要不要尝一尝?”
虞橙抬起眼,看到女孩傻里傻气的样子眼里流过一丝暖,“放桌上吧,等会有客人要来。”
“还有客人吗?”脆脆有些奇怪的将手里的果盘搁在桌上,“您不是马上就要和范大人成婚了吗?妈妈不可能给你您安排客人了吧。”
虞橙却不说话了,只笑着拿起搁在一旁的书,这时,窗边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把脆脆吓了一跳。刚要大叫有小偷,就被那闪到她眼前的人捂住了嘴。
那风流倜傥的模样,不是范大人还能是谁?
脆脆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可怜的小心脏,颇为抱怨的偷偷瞪了一眼范闲,噘着嘴不大高兴,“小范大人既然要来为何不从正门?我还以为是有人要来害姑娘了。”
她不敢大声抱怨只嘟嘟囔囔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可爱,加上又是一张娃娃脸,范闲都禁不住被逗笑了,从怀里掏出些小玩意塞给她,“是孩子喜欢的东西,脆脆姑娘别生气了,让我和你家小姐多待会可好?”
脆脆却不接,意外的有骨气,“谁是小孩子?!再说了,我只听小姐发落!”
倒得是被眼前这小姑娘娇憨模样逗笑了,虞橙摇摇头,笑着让她离开了。
最后人确实是走了,只是方才范闲给的东西却是一样不缺的一股脑全都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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