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着急上山的人都慢下了脚步,不动声色地悄悄打量着李莲花和姜念。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莲花皱了一下眉头,有些无奈。
李莲花:“师娘,我和念念先上去,你和狐狸精慢先走,我等会让方小宝下来接你们。”
岑婆理解的一笑。
岑婆:“无妨,老婆子也许久没离开云隐山了,如今这样走走也挺好。”
得到了岑婆的同意后,李莲花一手揽着姜念飞跃而起,落在树梢上,婆娑步潇洒流畅,一会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龙套:“是婆娑步!是李门主!李门主!”
岑婆望着翩然若仙的两人,周围传来了旁人激动和崇拜的声音,欣慰之余还是浅骂了一句。
岑婆:“臭小子,还是这般招摇。”
又摇着头笑了笑后就慢悠悠地带着狐狸精继续上山。
李莲花搂着姜念,衣袂翻飞, 清源山尽在脚下,如此熟悉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还是肆意少年的自己。
他抱着姜念立在一棵参天的松树顶上,望着不远处庄严又雄伟的建筑群。
李莲花:“前面就是四顾门了。”
声音有些怀念,飘散在空气中,似乎是在对姜念说,又好像是对自己。
山峰之巅,云雾缭绕,在这片云海之上,便是四顾门。
自下往上的台阶走势,一条宽敞平整的石阶路蜿蜒而上,两侧房屋俨然,阶梯旁栽了参天的松柏和苍翠的竹林,枝叶繁茂,微风吹拂,带来松涛阵阵。
一批批零散的人们沿着阶梯向上,在主殿前面的广场上聚集。
石水自普渡寺和李莲花一别后,李莲花又去找过她一次,拿出了四顾门的地契,想请石水帮他重整四顾门。
虽然目的是为了为姜念办一次婚礼,但门主愿意回来她已经很高兴了,而乔婉娩得知此事后,也来帮忙,出钱出力的,四顾门才得以在短时间内重新恢复成十年前的模样。
李莲花书信给方多病说不日就到四顾门,这消息把他们高兴坏了。
此时,石水和乔婉娩以及十年前因不满肖紫衿和佛彼白四人解散四顾门决定而离开的旧人也都回来了,众人聚集在大殿前,等候着李相夷的归来。
有人十年来巴不得他真的死了永远不回来,也有人用了漫长的时间去怀念等候着他的归期。
李相夷并不是被所有人嫌弃的存在,只是李莲花一开始看不清,困在自己给自己设置的牢笼里出不来。
姜念:“莲花莲花,你想好了吗?”
姜念见他此刻沉默不语,她知道重回四顾门是逼出单孤刀最重要的一步,但又怕这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她不想李莲花为了平十年来的错误和遗憾而去勉强自己。
姜念:“其实也不一定要回去,如果你不愿意……”
四目相对,李莲花的眼眸间都是笑意,他的念念明明是个心怀苍生的小仙女,却永远只在乎他是不是真的开心自愿。
李莲花:“不会太久的。”
李莲花说这一句让姜念摸不着头脑的话来,什么不会太久?
他没有明说,一身灰青色的白衣显得他沉稳又飘渺,揽着姜念一点青松落下山林间,朝着四顾门大殿广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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