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小布外传2 灵魂

“我出生于新海医院。”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我只知道我被病人们称为‘一号病人’。”

“我记得很清楚，我被两个人杀死了一次又一次，但院长却说我得了妄想症。”

布忆和那位名为陈歌的男孩谈了一段时间的心。不一会儿，姜小虎在一名名叫贾明的热心市民的帮助下找到了她。

“你居然在这里，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这样会被爸爸打死的……”

布忆没有心思听小虎的话，她只是在回味陈歌所讲述的故事——她印象最深的一段话。

回到家，那个慈爱的养父姜龙似乎狠狠地骂了布忆和姜小虎一顿，但具体骂了些什么，布忆已经忘了。

此后，布忆每天都会在放学后去那座大楼去见那位叫陈歌的男孩。她不是很懂陈歌在讲什么，有些时候他讲的是一句话，第二天又讲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观点。

用学校老师的话来说，似乎是叫人格分裂症，这点也得到了陈歌的承认：“我确实得了病，据院长说是很严重的病。”。但布忆不在意他是不是病人，她只把陈歌当一名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一名通情达理的好朋友看待。陈歌也在一次次交谈中把她当做了知音，他唯一的听众。

“20XX年XX月XX日，陈歌问了我一个问题，彻底改变了我对世界的认知……”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在一次会面时，陈歌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什……什么？”听到他这突如其来的难题，布忆怔住了。

“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没关系。”陈歌叹了一口气，“我常常在想，人死后，灵魂会去哪里？古人对此已经有了解释：会成为鬼。礼记中说过，‘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谓之鬼。’现代人视古代人的思想为封建迷信。但是……”

陈歌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布忆：“万一，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呢？”

布忆被他严肃的态度吓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歌似乎也察觉出了布忆的心理变化，充满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我现在居住的医院是位于新海郊区的新海医院，表面上这是一家普通的精神病院，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我在医院里，看到了鬼！”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眼中甚至夹杂着恐惧。”

“我跟院长报备了这件事，他却认为我妄想症犯了，产生了幻觉。”

“自那以后我再没有看到那只鬼，但我认为那并非空想。”

陈歌闭上眼睛：“布忆，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那么你觉得会是怎么样的？”

布忆思考了一会儿，想起了养父给予自己的种种不平等限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鬼一定比活人幸福，不会被各种规则约束。”

“你错了，”陈歌叹了一口气，“鬼比人更加痛苦。鬼乃极阴之物，他们只能在夜晚长时间活动。而且他们的理智大多会随着生命逝去，留下的大多只剩下了支撑他们存在的执念，最终成为负面情绪的代表……”

他缓缓睁开眼睛，问道：“布忆，如果你我死了，你会坚守你那一份善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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