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马醉春风(七)

司空长风留了下来，成为了东归酒肆的店小二，因为他的钱不够付酒菜钱。

其实司空长风的菜没用多少，大部分最后都进了琉璃肚子里，但是他喝了六盏酒，百里东君一盏酒要二十两银子，他酒菜钱一共加起来要二百两银子，对于司空长风这种江湖浪客来说，是付不起的，没钱，只能以人抵债了。当然，司空长风愿意留下来，不仅是因为他付不起酒菜钱，还因为琉璃的一袭话，和对他的态度，让司空长风以为他失忆前，真得认识琉璃。他想从琉璃口中得知自己过去的经历，因此他留了下来。

司空长风有记忆的那天，是从一个破庙中醒来，周围空无一人，后来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给了他一张饼，问他是谁。司空长风回答自己不知道，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多大，只是因为那少年和他一般高，他说自己十三岁了，司空长风便也当自己十三岁开始的，他不是没试着寻找过过去的记忆，可是失败了，如今听到琉璃说认识他，他便想问问自己以前的事情。

琉璃其实脑海里也就出现了几个短暂的片段。多余的记忆也想不起来，不过她觉得自己不能让人小瞧了，琉璃根据自己脑海里的零散记忆结合自己一路跟百里东君来到柴桑城的经历，编了一套连自己说完都深信不疑的故事。

琉璃告诉司空长风道：“你叫阮澜烛，你以前是个剑客，很厉害的，我初见你时，你拿着剑在雪地里刷刷几剑，就杀了一只狼，然后你救下了我，我本来说要报答你是的恩情的，只是你一句“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坚决不接受我的报答。”

“我还会使剑？”司空长风有些惊讶，毕竟他只在江南流浪时，跟着追墟枪传人林九学过一招半式的枪法，他并没学过剑法。

“对啊，你会使的，你只是忘记了。”琉璃说道。

在一旁为琉璃剥瓜子的百里东君忍不住心里想道：“编，我听你编，看看你能编出什么故事来，忽悠这个失忆的傻子。”

琉璃接着道：“我后来被个妖怪抓走了，咱们还一起打妖怪呢。”

“妖怪？”百里东君忍不住插话道，“这世上哪有妖怪。”

琉璃：“我都能变成人，你说呢？”

百里东君想起来了，琉璃从蛇变为人形，也应该属于妖怪，蛇妖。

司空长风不解：“真有妖怪吗？”

“当然了，我就是啊！”琉璃忽然在司空长风面前将脑袋化为了蛇头，吐着信子望着他。

“啊？！”司空长风被吓了一大跳，惊慌不已，他下意识往后退，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坐在椅子上，直接向后翻倒，连人带椅子摔到在地。

百里东君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道：“琉璃，你快变回去，你怎么能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份。”

琉璃将蛇头化为了美人脸，然后看着被吓傻了的司空长风，学着记忆里电视上扮演白素贞的演员的样子，扑到司空长风怀里，道：“官人，你别吓我啊，我本是在青城山下修炼的一条小白蛇，有一天遇到狼，被你救下。只是怕吓着你，你又施恩不图报，我就没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别被我吓死了，要不我就罪过大了！”

“不是，你明明是我家养的白蛇，几时成了青城山的白蛇了。”百里东君将琉璃从司空长风怀里扯出来，不满的道。百里东君其实最不满的就是琉璃往司空长风怀里扑。

“我在来你家之前，是青城山下住的。”琉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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