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 (2-1)

徐素：“听说没？”

南蓁：“琬歌不就是回家一趟吗？”

南蓁：“一晚上不见就想她了？”

徐素：“我的意思是说，我看她这几天……”

南蓁：“心情不好谁都会有，她回家跟我们也没啥关系。”

徐素：“我只是想关心关心她，结果一下课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南蓁：“好像是宿管的手电筒在闪，查寝的来了，赶紧熄灯睡觉……”

次日清晨，晨光虽已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段琬歌周身却似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她肩挎书包，脚步沉重地迈入教室，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

熟悉的声响骤然传来，书包以沉重的一击落在书桌上，正在补觉的唐鸣桦被吓得猛然一惊。

唐鸣桦：“大早上的，你怨气比鬼还大！”

唐鸣桦：“天天这么摔，不怕把桌子摔裂吗？”

唐鸣桦：“别把起床气撒到我身上……”

段琬歌：“在我来之前你不也这样摔书包吗？”

段琬歌：“不是起床气，是因为……”

段琬歌说到这里便停下了，面无表情地收拾书桌，目光飘向那堆散落在桌上的作业，思绪似乎也随之沉入了昨晚的记忆之中。

唐鸣桦：“知道你不想说，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

唐鸣桦：“另外，你手机是不是卡被拔了？”

唐鸣桦：“我昨天给你打电话，结果服务器说号码不存在。”

段琬歌：“我妈嫌我看手机影响学习，把手机当废品卖了，电话卡估计是被收破烂的老头给拔走了。”

唐鸣桦：“呃，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再有手机的话，记得再跟我加一下微信。”

段琬歌：“高一都快结业考试了，你还有心思加我微信？”

唐鸣桦：“高一结业跟手机加微信有什么关系？”

段琬歌：“你手机里以前处的那些前女友删得过来吗？”

段琬歌：“现在又来巴巴地要我的。”

唐鸣桦：“早删完了，现在我的微信只有池恩他们。”

段琬歌：“行了行了，你什么意思我都知道。你还是接着睡吧，补补精神，晚上还要去参加校庆。”

唐鸣桦满腹的话语最终仍被段琬歌硬生生地堵了回去。随后的一整天，段琬歌仿佛失了魂般，下课后径直走到学校围墙边，木然站立，目光空洞地凝视着手中的烟，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唐鸣桦因她终于不抽烟而感到庆幸，然而脑海中随即又浮现出她课桌上保温杯那屡屡散发出的酒味。每当他试图询问缘由时，总是被她敷衍过去，问题也只能草草收场。

唐鸣桦：“撇开这些，她品学兼优，待人真诚，是个好学生。”

唐鸣桦：“这些事情反而应该让我来干。”

唐鸣桦：“她这样的‘乖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这样恍恍惚惚间，阳光穿透白桦树交织的枝叶，斑驳陆离地洒进教室。冷风轻拂，掀动窗帘的一角，夜的月光也随之悄悄潜入，与松弛的气氛交织共舞。老师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学生们也显得心不在焉，三三两两地开始走神，课堂上弥漫着一股散漫的气息。

广播：“今天是学校一年一度的校庆日，各位班主任，马上组织学生下楼，下面还有领导视察，务必收拾好秩序！”

广播：“顺便麻烦各位老师问一下，学生们有没有练习让鼓掌变得整齐，待会儿上台领导讲话的时候，鼓掌务必要整齐划一！”

没有鼓点，前排的学生们踏着整齐的队伍走向操场上已经排列好的椅子。后面的人们匆匆跟上，场上格外安静，人影间偶然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领导在那里“指点江山”。

万能NPC：领导A：“你们这个学校管理挺不错的，但是每年总有几个学生违纪，这是怎么回事？”

万能NPC：校长：“有些人勉强考上这所中学，我们又不能不收，最后全都收录进一个垫底班，他们平时违个纪啥的，我们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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