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二十六章 抉择 (3-3)

东征之战再无阻挠，偶尔的几只小妖在杨戬、哪吒、雷震子等人的手中也唯有臣服，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直取朝歌而去，随着摘星楼的轰然倒塌，数百年的大商王朝就这样归于了历史的长河中，再无痕迹……

“一定……要走吗？”

庆功宴上，哪吒、杨戬等人向武王禀明了自己要离开的决心，姬发只攥紧了酒杯，一双清冷的丹凤眼独独看向哪吒，似乎只想询问他的意见……

“陛下，末将等阐教弟子皆是应封神之劫而来，如今商朝已灭，周朝初建，也是我等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还请陛下成全！”杨戬上前半步，解释到；

“一日……一日也不愿多留？”

“陛下？”

姜子牙似乎察觉到了姬发的异样，忧心到；

“明日辰时，孤在朝歌城外恭送诸位将军。”

“谢陛下！”

哪吒垂眸恭手，与其他阐教弟子一并拜下，他自是察觉到了姬发的目光，只是终究也无法给他任何回应，倒不如就这样离去罢了，人生短短几十载光阴，姬发乃是天下之主，本就不该陷入这等儿女情长中……

“李先锋，孤有些醉了，可否请将军送孤回宫？”

“……陛下……当心……”

姬发身形晃动，好似下一刻就要晕倒，哪吒阔步上前，忙将人扶稳，担忧的皱起眉头；

“冤家，不如我……”

“二哥，你也喝了不少酒，早些回去歇息吧，我送陛下就好。”

哪吒微微冲着杨戬摇了摇头，他知道杨戬在想什么，但这是他与姬发的因果，与旁人无关，断然不必将杨戬牵扯进来。

醉酒之人的步伐毫无章法，哪吒忍无可忍，抬起姬发的胳膊越过自己的脖颈，将人半扛在了肩头；

“哪吒……孤……放不下……”

“姬发大哥，你已是一国之君了，总要懂得取舍……”

“孤舍不得，又该如何？”

朦胧的月色下，醉酒之人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将哪吒抵在嫩绿挺拔的柳树下，赤红的双眸写满了不甘……

“为君者，当以天下为重！”

哪吒正对上那双沧桑的眼眸，良久，只轻轻的叹了口气；

“天下已是孤的天下，而你，却再也不是孤的先锋将军了……”

已不再年轻的帝王缓缓的将人拥入怀中，轻嗅着那熟悉却又即将陌生的气息，直至月上梢头，复又隐于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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