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一章 序 (4-3)

灵珠子喜净，看着被小姑娘染脏的衣服，目光不由严肃了几分……

“对……对不起……”

“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别伤害我妹妹！”

少年眼疾手快的将小姑娘护到身后，凝眸看向灵珠子；

对于少年人的态度，灵珠子没来由的翻了个白眼，俯身凑到少年眼前，笑着反问道:“本君看上去是弑杀之人吗？”

“不……不像……”

少年后退了半步，脸颊微红，似乎不敢与灵珠子对视；

“看来你眼睛倒是没瞎，说说吧，说说你们和瑶姬的渊源。”

灵珠子轻笑一声，挑了挑眉尖，斜着身子坐在藤椅上，开始听起了故事……

从少年人的讲述中，灵珠子知晓了事情的真相——

少年姓杨名戬，在家行二，灌江口人氏，他身后的小姑娘叫杨婵，都是瑶姬长公主与凡人杨天佑的孩子；

天庭派人捉拿瑶姬长公主，杀了杨戬的父亲杨天佑和兄长杨蛟，他和杨婵则因为贪玩在外，得以逃过一劫，只不过天庭在得知二人尚在人世的消息后，又派天兵下界追杀他们；

杨戬无意中瞧见灵珠子将买来的东西收入了百宝袋中，确认灵珠子非凡界之人，便一路警惕的跟着他，伺机除之。

说起来，天庭律法严明，上至天帝，下惩兵卒，私配凡人者，俱受剔骨剜肉之刑，贬去仙籍，镇压寒域，永世不得超生！

仙凡所诞之子，打入轮回，受百年孤贫之苦，所恋之凡人，永世贫寒，不得寿终……

“本君与你母亲交情匪浅，既有缘相遇，便送你一场造化因果，从今日起，不会再有天兵追杀你二人了，我已吩咐店小二备好热水和换洗的衣物，去吧。”

灵珠子统御天庭兵马大权，是昊天玉帝的左膀右臂，此事他不好过多干预，但以他的面子，想要救下这两个孩子倒是小事一桩；

数日的逃亡，如今谈起灭门之日的惨状，杨戬已经可以极为平静的讲述出来了。

“俗话说这人靠衣装，马靠鞍，干干净净的瞧着就是顺眼，瑶姬长公主被尊为三界第一美人，你们两个小娃娃瞧着就是美人坯子，赏心悦目。”

“明珠岂敢与皓月争辉？前辈的容貌，比我娘亲还要美上几分。”

“咳咳……嘴还挺甜，可惜本君是男人，只能用俊朗来形容，莫要混淆了性别。”

杨戬一本正经的盯着灵珠子看，说话间又红了脸，惹得灵珠子一阵无奈；

“我兄妹二人之前多有得罪，万望前辈海涵。”

“不碍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少年心性，能如此克制，已非常人所及，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

杨戬兄妹奔波数日，风餐露宿，年幼的杨婵饿的脸色蜡黄，杨戬也只是凭着一腔恨意苦苦撑着，除了一枚时灵时不灵的神目吊坠，再无长物；

许是这孩子像极了自己梦里常常出现的背影，灵珠子心生怜悯，便决意出手相助。

“杨戬自知天资愚钝，入不了前辈的眼，但求前辈能看在娘亲的面子上，收晚辈为徒！”

“莫跪！我与你并无师徒缘分，你就算跪死在这里，我也不会收你为徒的。”

“前辈——”

杨戬想要跪下求灵珠子收下自己，可身后仿佛被人拖拽着，根本跪不下去……

“别总是前辈、前辈的叫，听着就别扭，按你们人族的年龄算，本君不过才二十出头，你可以唤我一声灵哥哥。”

“可是，前辈——”

“你要是叫我一声灵哥哥，兴许我能给你指一条明路。”

灵珠子尊女娲娘娘一声姐姐，唤陆压道君一声四哥，与昊天玉帝也要唤一声兄长，从来没人叫他一声哥哥，如今看着杨戬顺眼，不由玩心大起；

“灵……灵哥哥……”

少年人自见到灵珠子那刻起，就凭白生出几分想要亲近的感觉，似乎他们曾经在哪里见过，也正因如此，每当灵珠子靠近自己时，杨戬就莫名脸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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